一向在唐家专断独行的唐千山,家主的威严容不得任何人挑战,就连他一向欣赏的大儿子唐立仁也不行,非但不行,还强行命令唐立仁必须娶慕容家的大女儿慕容倩结婚。
倔强的唐立仁自是不同意,父子二人闹得很不愉快,关系一度降至了冰点,两人的吵闹,让唐立德和唐立言看了笑话,也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家主的位置,唐立仁比他们有着更大的优势在于他是长子,更是性格温和,待人宽厚为人所津津乐道,再加办起事来深得老爷子的心,更让唐立德,唐立言更加的对家主之位不敢有觊觎之心。
偏偏在老爷子要下决定的是,闹出唐立仁与仆人的女儿的私情,甚至都搞大了肚子,这让这两兄弟嘴都笑歪了,都以为这是很好的机会。
他们绝不是只会背地里意淫的思想家,而是不择手择也要达到目的的行动派,此后,唐家纷争不断,兄弟相互攻讦的丑事腾出不穷,唐老爷子都看得很清楚,但却是奇怪的静默,全然没有了以往,杀伐果断的手段。
说到这里,这位在唐家效劳了一辈子的福伯停下了脚步,出神的望着唐飞的背影,好似当年看着唐立仁的背影那般动情。
唐飞感受到身后有异,转过身来瞧着福伯早已经泪流满襟,看着满头银丝的老人哭得就跟小孩,不禁动了侧隐之心:“福伯,你为何要哭得如此伤心。”
“少爷,老爷心里苦,也只有我最清楚,他之所以撑着病重的身体,仍然把持着唐家一切事务,就是为了等你回来,好弥补当初对你父母犯下的过错。”福伯老泪纵横,语调哽噎道。
对于唐家,唐飞一点儿好感也没有,他呆得时间虽说不长,但丝毫感受不到家的温暖,相反,兄弟之间关系冷漠,相互攻讦竟能亲人也不放过。
“福伯,你说的这些,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唐飞不知该如何相劝,又不想对一个老人说谎,只好岔开话题。
福伯抹了一把心酸泪道:“那是因为你亲眼见到父母的死,受到了刺激,大病一场以后,过去一切的记忆都被大脑保护的忘却,以至于你见到我们这些旧人,都会感到头疼欲裂的真正的原因!”
一席话,说得唐飞目瞪口呆,先前他就觉得奇怪,见到福伯以后,一些从未有过的画面就会在脑海里跳出来,而且频率越来越快,让他都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脑袋就好似要爆裂开来。
“难道他的头痛欲裂是大脑的自我保护?”唐飞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心中并没准确的答案,他开始接受福伯的说法的同时,心中又产生了一个疑惑,询问道:“我父母是怎么死的?”
唐飞的问题又把阿福的思绪拉回到了过去了岁月,又开始诉说起来,唐千山强烈反对的婚事,并将唐立仁禁了足,不许他与仇紫萍有任何的往来,想以强硬手段棒打鸳鸯,只是没想到,唐立仁与仇紫萍早已是许下了海誓山盟,永不背叛,在老爷子下达禁足令的第一天夜晚,他们就悄悄的私奔了。
唐立仁的离去惹得老爷子勃然大怒,视有辱家门的行为,更让老爷子头疼的是,他与慕容家已经结下一个星期后大婚的婚约。
人跑了,到时候用什么来交差?气得唐千山摔碎了好几个景德镇的茶壶,派人去把这一对野鸳鸯给抓回来执行家法。
可出奇的是,以往唐家如果要找一个人,只要他在华夏,就不可能不被找到,但这一次,唐立仁却没有任何的线索,非但没有线索,相反,还频传出死讯。
这一点儿反常,怒火攻心的唐千山起初并没有在意,毕竟,与慕容家结下的婚约,结果人跑了,这让慕容家也感到大失颜面,从此与唐家的关系也一落千丈,转而向武家交好。
等老爷子把这一波一波的事给了了之后,清净下来一想,觉得有些不对,秘密派人一打听,结果发现,唐立德在搞鬼。
唐立德封锁了一切消息,还特意派了人将唐立仁一家安排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此时,唐飞已经降生了,时间也过了有一年之久。
唐千山看到木已成舟,事也无法抚回,也就解除了抓捕唐立仁的禁令,对于他的存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理会。
虎毒不食子,唐千山就算对唐立仁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满,也不会痛下杀手,再说了,唐立仁又生了一个儿子,也就是他的孙子,虽说没有按着唐千山的意思去做,但也给唐家添了丁。
唐千山也就盘算着等过一段时间,自己找个台阶,再找人把唐立仁一家给寻回来,也好一家团聚,他也好享受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
这样一过就是五,六年,唐飞七岁的时候,唐千山觉得也有必要将唐立仁寻回来,说起来,经过这些年的磨砺,唐立仁的心性更加的成熟,而且,唐飞也到了上学的年纪,唐千山就想给他更好的教育,以弥补先前刚愎自用犯下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