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搞不懂这些人是真傻还是陪着自己这一世那个不靠谱的老爹在演戏呢。”沐天波心里再次哀叹一声。
“小公爷,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吧?”阮二管家看着有些茫然的沐天波笑眯眯地说道。
话音刚落,便根本不等沐天波的回答,就大喊一声:“狗奴才,还愣着干什么,快伺候小公爷回府。”
看着这个跋扈的管家,沐天波很是无语,对自己这个所谓的小主人都是这般模样,对其他人那就更不知道是什么光景了。
“哎呀,疼,疼,疼!”就在这时,沐天波感觉脑袋里面突然一阵剧痛,一时间疼得冷汗泠泠,浑身颤抖,忍不住惨叫了起来。
“小公爷,您怎么了?”阮管家见到沐天波突然生发疾病,赶紧问道,也是显得有些慌张,今天的小公爷可是他带出来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也交待不了。
这也由不得他不慌张,他们兄弟虽然跋扈,可是面对发病的小主子还是显示了关心,毕竟大明祖制在那里摆着,沐天波可是嫡长子,没有意外的话,那就是未来的黔国公。
“没事,没事,就是突然感到头有些疼,让我休息一下缓缓。”沐天波强忍着头部的剧痛说道。
“快扶小公爷坐下,呆头呆脑的,一点眼力劲也没有,真是白瞎了这双眼睛。”阮二管家又是骂道,一旁的家丁们赶紧围上来,七手八脚的将沐天波扶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沐天波感觉到一大股信息倏然间就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顿时身体一僵,就像是看电影似的将这具身体的主人沐天波短暂的十年生活看了一遍。
从出生到一岁、两岁、三岁……直到被黑白无常带走,自己被孟婆推入沐天波体内,到得此时王晨枫才明白,原来自己寄居的这具身体的主人竟然就是末代黔国公沐天波。
“我竟然是沐天波,那个镇守云南两百余年的沐家后人,那个金庸笔下的沐王府,哦,对了,还是韦小宝的岳父。这可真够乱的。”王晨枫,不,现在应该是沐天波在心里暗暗称奇。
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沐天波就知道了眼前这人是谁了,这就是阮二管家,历史上就是他们兄弟在自己的便宜老爹沐启元死后把持了黔国公府的大权,将国公府闹的乌烟瘴气的。
“如此恶奴,可不是好人,早晚必除之。只是现在,可惜,可惜。”沐天波在心里暗暗想着,但是这阮家兄弟可是在这黔国公府经营数十年,现在的沐天波还不能动他们,只能徒呼奈何。
“这是怎么搞的,将咱们兄弟大清早的弄来这里站上半天,连口吃的喝的也不给。”身边突然传来一阵喝骂声,将沐天波也是吓了一跳。
“就是,就是。这沐家也太小气了,就想白白驱使咱们卖命,就这德行还想造反?我呸。”又是有几人附和道。
沐天波听了些这些话一言不发,他觉得这些人说的是实话,心里隐隐还有些赞同,也只有自己那个傻缺老爹才会干这样的事。
“大胆,你们是想造反吗?还敢编排国公爷,这是不想要命了吗?”沐天波没说话,可是一旁的阮二管家却是跳了起来,还要指使家丁去打人。
“造反,咱们兄弟可不敢,我看是你们沐家想要造反吧?”哪知道那军士不仅不怕,还顶嘴说道。
“狗东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阮二管家一听,这火爆脾气立时就压不住了,马上大呼小叫让人将这伙兵丁围了起来。
“哼,还怕了你不成,弟兄们抄家伙。”那军士也不畏惧,招呼一声,立时就有几十人跑了过了,也是拿起了手中的刀兵,两伙人就对峙了起来。
一时间,现场是剑拔弩张,两伙人互相举着武器,可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对峙着,阮二管家则是气的浑身发抖,面色酱紫,显然是到了忍耐的极限了。
见到这幅光景,沐天波也不敢怠慢,他可是最怕出事的,便站了起来,来到了两拨人中间,用自己的小手将双方头领的武器往下压了压。
然后沉声说道:“得了,都少说几句,都是这家兄弟,还不许人家发句牢骚,都看在我的面子上,各退一步,就这样算了吧。”
“哼,行,今天给小公爷一个面子,不和你们计较了。”那军士冷哼一声,一挥手,便带着手下的士兵头也不回的走了。
阮二管家正要发怒,喝骂几声,沐天波笑道:“行了,行了,就不要和这些粗汉计较,咱们早些回府吧。”
见到沐天波如此说,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阮二管家也不好不给沐天波面子,便恨恨地说道:“行,今天老奴就听小公爷的一句劝,放过这杀才一次,要是还有下次,一定要让他长个记性。”
说完,阮二管家一挥手,说道:“回府,快扶小公爷到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