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南被擒之后押入大牢,太子并没有随到景仁宫,而且木纳的回东宫去了。先帝生前嫔妃虽众多,但育有子嗣的较少,又无正宫之主,葬礼由辰王赵桦也就是南冀国的新帝主持。
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辰王于先帝灵前正式即位是为南昭帝,群臣大拜之后,随着大丧音敲过之后,整个南冀国就算进入了国丧期。南昭帝依礼缀朝守孝三十七日,全国奏折批阅一律改用蓝笔,各部院衙门行文也要改用蓝印。服丧期内,各寺院、道馆须鸣钟三万次。诵经和吊唁活动都有,文武百官及所有百姓一百天内不准作乐,四十九天不准屠宰。
既然新朝以立,对赵桦而言旧朝一些人当没有存在必要了。户部尚书萧献之罢官押入死牢,三日后点抄家产,十日后问斩,家眷流放南境,永不得回京。禁军统领周世南因念护卫先帝有功,免除死刑,全身戴枷锁二十一年流放西域,子孙三代不得入朝为官。至于淮翼候卓长风远走北漠,下逐杀令:凡南冀国子民得卓长风首级者赏金千万,封万户侯。其府内所有人皆流放为奴同萧府十日后执行。
圣旨一下满朝震动,凡是先前太子党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有的官员舒了口气庆幸自己当时没有站错队,有的官员愁眉不已,自己与太子党人平日里有些交情,这事会不会株连自己呢?大理寺卿刘参一得圣旨忙派快骑出城一路向北前往北漠通知淮翼候卓长风。自己则悄悄来到了卓府,因先前皇宫发生兵争,看守卓府的士兵全被调走,刘参才得已顺利进府。
“卑职拜见夫人”。
“刘大人快快请起,请坐,前番听得大丧音难不成?”说话这夫人面色憔悴,似乎老了许多。
“夫人猜的对,陛下驾崩了,遗旨辰王即大位”刘参道。
卓夫人听罢“啊”一声,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
刘参忙递过水杯道:“先帝临行前曾召四大臣进宫,奇怪的是宣完遗诏只出来了三位,而户部尚书萧大人不知所踪,今日方才得知,萧大人已下死牢,于十日后问斩。”
“献之被下死牢?入宫四臣可都有些谁?
“涂义、兵部尚书张镇、郑国舅、萧大人。”
“哈哈哈,定是涂义那狗贼从中所至,涂义为辰王出谋划策,张镇是涂义的鹰犬,郑国舅他妹妹是辰王的母亲定然心向辰王。”卓夫人笑了一会儿大叹道:“想我夫君忠心耿耿却也遭涂义陷害,萧家与我们平日里交往甚密,献之忠厚老实从不参与党争,只不过是因替长风说话才会惹这一身祸,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特请刘大人能念昔日恩情,设法相救。”
刘参突地跪倒在地悲声道:“若无当年侯爷提拔,参何德何能坐此高官,今日辰王已下逐杀令,并令卓府所有人皆流放为奴。参就是豁出性命也要保夫人周全。至于萧大人已入死牢,恐无力回天了,只能保其家眷平安。”
“刘大人快快请起,我的生死不要紧,烦请将小女和萧家家眷一同护送北漠,那里有长风照看我死也放心了。”
“卑职已派快骑去北漠通知侯爷了。”
“他…他会来吗?
萧府。
“娘,爹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一个男孩睁着双大眼睛稚声问道。
“逸儿啊,乖,爹去朝堂谈论大事了,晚上就回来了。”说罢妇人轻轻的拍了拍男孩儿脑袋。
“好,娘亲不许骗我,那我先玩去了。”男孩蹦蹦跳跳的走了。
看了眼孩子是那么天真可爱,又想起自己夫君去朝多时,妇人苦笑了一下。不知怎的,今日心口隐隐作痛,似有大事发生,不免心里又担忧了几分。正胡思乱想间,一阵紧急的敲门声传来,门口家丁刚开门,就冲进一队人马。
“圣旨到~太监尖锐的喊道。
妇人一边下跪接旨,一边心中想道:“夫君尚未归来,便有圣旨到,是升迁之喜还是?”
“南冀承当天命,先帝大行,朕于灵前即大位,为保国之安宁,当惩奸佞之徒也。萧献之身为户部尚书,枉负先帝一片苦心,勾结叛臣卓长风且欲与废太子一同造反,实乃罪不可赦。以权谋私,大不敬宗庙社稷,现处以死刑,其所有家眷皆流放南境,终身为奴。”
萧夫人听完圣旨昏厥了过去,此时藏在屋顶的黑衣人也大惊道:萧兄完矣。”
傍晚,在府内的医师通过急诊治疗后,萧夫人总算醒了过来。
“嫂子,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