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神志模糊,只知道要往回走,朝着要塞走去,他还要再战,那里有他的学生,妞妞、小虎、大壮,有和蔼可亲的乡亲们,在这里住了三年,他真正的把这些乡亲们当做亲热了,他还不能倒下。浑身是血的他,提着魔剑,以魔剑驻地,缓慢的前行。但是他伤势太重了,历经一场场的冲锋,他已经疲惫不堪了,再加上又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激战,伤势加剧,能走了这么远已经是奇迹了。
大雨还在下,一道人影不断在雨中艰难的行走,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他的脚步蹒跚,口中吐出的鲜血都被大雨冲走,在他身后留下一道鲜血的痕迹,随着雨水而走。
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只知道要往回走,朝着要塞走去,他还要再战,那里有他的学生,妞妞、小虎、大壮,有和蔼可亲的乡亲们,在这里住了三年,他真正的把这些乡亲们当做亲热了,他还不能倒下。浑身是血的他,提着魔剑,以魔剑驻地,缓慢的前行。但是他伤势太重了,历经一场场的冲锋,他已经疲惫不堪了,再加上又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激战,伤势加剧,能走了这么远已经是奇迹了。
眼皮如千钧在下坠,他凭着强的意志走了数里,一身的气力终究耗空了,他倒落泥潭中,直到他昏迷过去的时候都不知,他走的方向与要塞的方向截然相反。满身鲜血的男子倒下,他的手里紧紧抓着一把长剑,生与之同生,死与之同在。
大雨倾盆落下,也许是上天都觉得是亏欠了这一族,没有让他暴死在荒野,茫茫大雨中,一队商队出现在这里。
“那里有个人。”赶车的马夫指着倒在泥潭中的人,来到了一座较大的马车,跟商队的主人禀报。
打开车窗,一名中年男子顺着马夫指着的方向,隐约间看到了人影。这名中年男子身着中原服饰,蹙着眉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把人救上来。”
“可是,家主,这茫茫草原现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把此人救上来会不会不妥。”一名护卫走上来说道。
“有何不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不快去。”中年男子喝道。
“是。”这名护卫点头,叫上了几个走上前,抬起倒在泥潭中的人。
马车内听到动静的一队母子醒过来,正好看到几名护卫抬回来的青年,无比的震惊。这是一名白男子,他的脸色苍白无比,一身伤痕,正留着鲜血,手中紧紧握着一把剑,不松手。女子捂住男孩的眼睛,不让他看,毕竟这名白年轻人伤让人心痛。
“老爷,看这人的打扮,是我们中原人,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妇人问道。
“我也不知道。”中年男子叹了口气,道:“将他抬去给随行大夫医治。”
护卫们不敢多言,当即抬到另一座马车中去,而留下的护卫很有经验的点出白青年身上的伤势来历,说道:“观此人身上的伤势,很明显都是刀上,而且,经历了激战,面对的人很多。”
“不是面对一个人,难道是他与蛮族交战了。”中年男子震惊说道。
“我看是的,他身上的刀伤,不同于中原上任何的一派的刀伤。刀伤圆滑,伤口成半圆形,而能有此华丽的刀伤,明显他与蛮族的骑兵交战过,唯有蛮族军队的战刀才会有如此的伤痕。”这名护卫说道。
“蛮族骑兵?看来他是为热血之士。”妇人面上露出悲色,道:“希望菩萨能够保佑他度过险关,这些年蛮族屡犯我们大燕边境,很多侠士为了护送百姓,都倒在了蛮族骑兵的铁蹄之下了。”
“夫人,我看难,”这名护卫叹气说道:“此人身上的伤很多,而且,内脏也受伤严重,不知道能不能熬到明天了。”
“我们就尽人事听天命了,叫大夫上最好的伤药。”中年男子吩咐下去:“如果他能熬到明天。观音寺的女菩萨或许可以救他一命。”
护卫领命离开。
“多谢老爷。”在护卫离开之后,妇人握着中年男子的手臂深情的说道。
“你我已经是夫妻,何须言谢。况且,我现在只想多为我们的孩子多积攒些阴德,希望他可以平安长大。”中年男子看着再度熟睡的小男孩,眼中的柔色怎么都掩饰不住。
“难为你了,为了我跟孩子。”妇人无尽柔色。
商队再次出了,磅礴的大雨将马车内绵绵的情话掩盖住了。
商队冒雨前进,终于在雨停的时候,天际露出第一缕阳光的时候,他们到达的目的地。这里是一座小城,城内人流不少,都是过往的商队来到这里歇脚。原本是势不两立的中原人与蛮族在这里却出乎意料的和谐。
而在一座寺庙外,几个人模样很狼狈,身上全都是污泥,匆匆忙忙的抬着一名白青年朝着寺庙而去,白青年也是污泥,看不清的面貌,他的伤势实在太重了,商队随性的大夫根本无能为力,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他们来到了一座寺庙。
寺庙内住着一位女菩萨,她的医术很高,经常给来往受伤的人医治。寺庙不是很大,但却香火不断,梵音阵阵。寺里的人都是女子,看到送来的伤者后边安排人将其送到一处厢房中去,送这名伤患前来的商队将人交给寺庙的人之后就离开了。
鲜血与污泥掩盖不住,这名伤者微弱的气息,沉重的伤势让寺庙的僧侣都束手无策,决定通知了那名医术高的女子。
急匆匆的赶来的女子一袭白衣如雪,女子面上覆着一面面纱,看不清她的全貌。她体态纤柔修长,如仙玉精心雕琢,气质冷艳,如雪肌肤,似带寒霜,但却没有给人拒之千里之外的感觉,反而多出了一种神圣之美。
床上之人吐着一口口呼吸,却一口比一口艰难,即便伤势如此沉重,但在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的痛苦。随着污泥被搽干净,露出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庞,这名女菩萨愕然的站在门口,而后走进来。
负责擦拭白青年身上污泥的女尼姑现了她,正奇怪,正要与她招呼。女子却摆手,慢慢的靠近床榻,她的话语有着颤音,道:“妳们都出去吧!这个人我亲自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