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此人所使是何种武学,出身什么门派。”青衣男子低声向一边的紫衣女子问道。
“此人从出手开始,敛起一身武学,从未打算显露自身功底,看来他也是有身份的人,除非遇到真正的高手,否则他不会暴露自己。”一袭紫衣女子轻叹,道:“不过若是你出手的话兴许可以试探出他的身份。”
“我就算了,现在暴露身份还不是时候,不过他盯上我们,妳认为呢?”青衣男子问道:“难道他已经识破我们的身份?”
“张兄所虑,不无可能,但是我对自己的易容之术还是有几分信心的。”紫衣女子回道:“既然他抱有想法,我们此时拒绝可能会引起其他的麻烦,不如静观其变。”
“既然如此,就有劳妳应付了,我伤势未愈,不好此刻暴露自己。”
仅仅交谈几句两人便决定下来,而经过白衣男子的一番震慑,看不出深浅后,酒肆内安静许多,许多人看着此人眼中多了几分的忌惮,此人能够不露声色的击败壮汉,本身实力尚未显现,显然实力深厚。
白衣男子战胜使刀壮汉之后,向在场看戏的一群江湖人士抱拳说道:“多谢诸位承让,护送这位姑娘的任务就由在下担下了,以免诸位落个无妄之灾。”
一群人直翻白眼,什么无妄之灾,呸呸…这家伙看似人模狗样,但是嘴巴滑溜,来个先武后礼,一方面显露些实力,再来便礼敬一下,让许多人都不好挑战了。
“不知以我的实力可否得到姑娘的青睐,在下可否与姑娘结伴同行。”白衣男子笑眯眯的说道。
一袭紫衣的女子笑着说道:“小女子与兄长本就出远门游玩,不知深浅,公子实力超凡,能够与我们结伴而行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哈哈,如此甚好,本公子再也不用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吃灰了。”白衣男子的羽扇轻摇,神色很愉悦。
短暂的休息后,三人便离开,朝着密宗方向而去,沿途中也了解到白衣男子的姓名以其出身,白衣男子名唤燕震,出身一个没落的门派,门派一直是单传,到了他这一代已经调零很多了,修炼的武功都是靠自己所领悟。
不过听在这一男一女的耳中却不太相信,此人看似油腔滑调的,但是他们的直觉告诉他们此人出身不凡。
燕震骑着马匹靠向紫衣女子,还在喋喋不休的介绍自己的江湖事迹种种,还不忘说起自己江湖的名号,说是什么断情公子,寓意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在江湖上混的人都会给自己起个名号,就像之前那壮汉的断水刀客,不过这断情公子看着玉心的样子可是与他的名号不符。
漠北之地风沙满天,如果遇上大风吹过,三人不得不找个小坡处躲些,否则那些风沙打在身上可就免不了一番斯牙咧嘴,即便有真气护体也不可能在这时候暴露出来。
两男一女,个个背剑,晴空万里三匹马齐头并进,说不出的飒爽,本来他们都不需要背剑,不过白衣家伙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硬是塞给他们,说是装些门面,遇上那些江湖人士也不至于弱了气势,遇上山匪也可以吓唬吓唬。
从出来开始这衣冠禽兽的家伙嘴巴就没有停过,一身青衣的张凯枫诽腹不已,不与此人攀谈,乐得静净。倒是佩服这女子的定力,不时插上一句话,让白衣家伙乐不可支。
骑在马上的青衣男子闭目,安息运转内元修复伤势,渐渐陷入了寂静,落在了后面,坐下马匹打着响鼻,也知道身上的人没有指挥它,若是落单了遇上匪徒被杀了煮着吃可就惨了,所以提着蹄子慢悠悠的跟着前面的两匹马,见到黄沙露出来的嫩草,撒开蹄子往前跑毫不犹豫的咔喳一口,让它乐此不疲,似乎没有感觉到背上有人。
黄沙苍苍,坚硬的岩石经受长年累月的风雨拍打,露出如矛锋般锋利,高山没有了生机,偶尔有些绿意都因为雨水不足而停止了生长,似一眼望补到尽头,一匹黑色的马匹撒开蹄子跑着尽情的玩耍,将身后的两匹马甩在后面,让那两匹想撒开蹄子都不行,运转内元疗伤的张凯枫自然不会在意,徐徐的内元如清水流转过全身经脉,一缕缕白色的气息从鼻尖喷出来,一缕缕肉眼不可见的真气窜入马体内,让马匹感觉气力十足。
良久后,张凯枫睁开眼睛,口中吐出一口浊气,眸子清亮了几分,内伤好了大半,照这个情况下去,在到达密宗之前可以完全痊愈。
看着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三人商量了下,加快了速度,到太阳落山后终于来到了一处荒野村落外面。
“张兄,远处有处村落,不如我们去那里休息一晚如何。”燕震说道。
远处的村子稀稀疏疏的透着点亮光,如黑夜里的萤火虫,驱散夜里的寒冷。
“好!”张凯枫说道。
“谁?谁在那里。”忽然,燕震大喝一声,看向不远处的小山包。
“你们是谁?为何来到这里。”火把照亮,从山包后面走出数十人来,手里那些农作的器具,有些更是拿着弓箭,已经拉弓上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