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帆道:“有理。”巽易先生道:“我看一眼蠢货,这眼睛就感觉不舒服。不知道你是否有同感?”萧云帆道:“没错,我非但眼睛不舒服,这浑身上下凡是有感觉的地方都觉得不舒服。”
二人快步走出那大厅来。巽易先生道:“哦!没想到你的病症比我还严重,那你打算怎么做?”萧云帆道:“一般我遇到这种蠢货最想做的就是打开他的天灵盖看见里面是否进了别的东西?”
巽易先生道:“你对待一个蠢货未免太客气了。”萧云帆疑惑道:“客气吗?”巽易先生道:“真的太客气了。要是我,闭上眼就声响就对了。蠢货发出的叫声往往比较动听,你不能一下让他叫完了,要让他不停的叫。叫出你期待那种感觉来这才是最好的。”
萧云帆皱眉道:“这么做会不会有些变态?”巽易先生道:“对待一个坏人,一个愚蠢的坏人,还要用正经的手段么?”萧云帆想了想,他说的的确有道理。二人刚走出没多远,就听到苏常茂发出的惨叫声。
对于苏常茂此行的目的,巽易先生的手下很快就弄明白了。至于他们用了何等手段让对方屈服招认,萧云帆是想不出的,因为他觉得巽易先生是个怪物,他的手下那帮人更是怪物中的怪物。多亏自己不是他们的敌人,否则多了一个像他这样难缠的敌人会是件很令人头疼的事。
次日,魔神船停在一个平台的上空,船身上撒下绳梯来。巽易主人并未出现,他只派玫瑰夫人前来相送。玫瑰夫人道:“我叫你封尘你该不会介意吧?”萧云帆道:“随你了,你
叫我什么都成。”玫瑰夫人道:“这就要走了,不打算对我说些什么?”
萧云帆摸了摸鼻子道:“那些钱应该够你花的了,你什么都不缺,缺的应该是真正的快乐。希望你能快乐吧。”玫瑰夫人道:“要我快乐很简单,你留下陪我?”萧云帆难为情道:“这……”
玫瑰夫人眼波流转微笑道:“这似乎不难,也似乎不简单。呵呵,我知道你有意中人,又怎么会留下来陪我?我说说而已,你在那个女子的心中是萧云帆,在我的记忆里是封尘。有时一个人忘记自己是谁,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我想很难说的清。
不过你如今找回自己了,我还是替你高兴。这幽暗之都似乎不适合你,你应该有自己更广阔的天地。所以,祝你好运吧。”说着她自肩头摘下一朵玫瑰递给萧云帆。
萧云帆接过那玫瑰放在鼻端嗅了嗅,淡淡馨香令他感到愉悦。他将玫瑰插在自己左襟上,而后缓缓道:“这玫瑰和夫人的人一样芳香馥郁,沁人心脾。”玫瑰夫人道:“是么?多谢夸奖。也希望你日后能在某一个时刻能记得我一瞬间我便知足了。”
萧云帆不敢看她的眼,咳嗽了一声转过身去,迎着那绳梯,向上攀爬。魔神船上有十个人,除了两名侍女芊芊婷婷与大个子壮汉是萧云帆熟悉的,其他八人他从未见过。据玫瑰夫人所讲,这些人都是巽易先生送给他的护卫。
甲板上,萧云帆站在船头沉思。他在想这巽易先生为何要帮自己,难道一切真的像他所说,他只是个看戏人。只要有好戏看,他会付出一些微薄的代价。
他转念又想:“鬼相门夺兵书到底有何用意?苏常茂此行是要赶在朝廷的人到来之前夺走戚将军所著的兵书。他们要兵书是打算操练战阵意图谋反么?要练出一支过硬的军队又岂是朝夕之功?
戚家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这是人尽皆知的事,而老将军退下来,自是不甘寂寞。写这部兵书的用意不过是想让他这大半生戎马生涯换来的宝贵经验流传于后世。朝廷中有人似乎不这么想,他们是想借机灭口,彻底铲除所谓的张党余孽?
戚将军可是我大明朝开国以来最为难得的上将,当年若非他率领戚家军南征北战扫平沿海倭患,大明东南之地恐怕早就沦陷了。朝廷将他定为张党恐怕还是忌惮戚家军的威势。我想,朝廷此去必是要逼老将军自裁。老将军的罪不在著兵书,而在于功高震主。
即便朝廷要对戚家动手,也该是机密之事。为何凌太虚能提前得到这样的消息?除非在朝堂之上也有他们的人安插。想来鬼相门的手的确伸的够长,一把要抓江湖,另一把还要抓朝堂。真难为他们能够抓的过来。
我萧云帆要与他们斗下去,非要设法将他们这两只手都打断不可,对,闭上眼听坏人的痛苦的叫声的确是一种享受,我真想这一天应该早点到来。
我真想听到凌太虚那公鸭嗓哀嚎的声音。这么想会不会有些变态?对待坏人的手段变态些,粗暴些似乎没什么大不了。这话为什么听着这么耳熟?是有人说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