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气得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赵卿哲走后不久,我也就装腔作势地要走。
我本该是气冲冲地同周木白擦肩而过的,可是一经过他身侧就还是不由自主地同他对视了一眼,一对上还不争气地自己先停下来了,眼里心里像是都还透露着期待。
“慢走。”他居然还主动给我让开了一条路,客客气气地送客,他对谁都这样的吗?
“我···”我偏过头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口走去。
“辛···茹茹···有事?”终于在我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说话了,听着像是一句挽留的话。
依着我的性子,是该有骨气地说一句“没事”而后头也不回地走的,可就是双腿不听使唤地像是灌了铅一样不动弹了,扭捏纠结了半天才从嘴里吐出来两个字“没有”。
“心情不好?”他转过身来了,我的怒火不由自主地消散了一半。真是奇怪,他为何就可以如此轻易地牵动我的情绪的啊?
“胃口不好,想喝莲子羹了。”我也转身,看见他,再大的恼火好似都能抛掷九霄云外了。
“抱歉我这儿现在没了。”他落在人身上的目光温和至极,语气更是温和之至,一瞬间我的心又暖了起来。
“那好吧,没事了。”我抿嘴一笑,朝他吐了吐舌头,转身又从门口跑出去了,一路跑得飞快,快得差点儿没刹住车,脚裸不经意地一歪就一下子扑到了地上——某个人的脚尖前。
“慌张什么?”韫威缓缓弯下腰来,伸手扶了我一把。
“没什么。你不是在试炼的吗?怎么结束了?”我拿回自己的手自个揉了揉。
“凡事讲究个劳逸结合。”韫威来得这么巧,让我觉得我是得意忘了形,“刚才干什么去了?”
“那个,你怎么突然就来了?”
“方才赵卿哲兄妹去拜见了我,同我说了一些事。”他话中有话地说着,“然后我就来了!”
“我……还要上课呢,先行一步。”给他赔了个笑脸后赶紧还是先走为妙。
他就像一座巍峨的移动式大山挡住了我的去路,前后左右都翻不过。
“劳烦殿下让一下,我还要去上课!”
“你来画殿原是来上课的啊!”他这语气是酸了吗?不会吧。
“当然了!”我顺着他的意思往下,也不想什么话中有话了,“不然我还能干什么啊?”
我怯生生地瞅了他一眼,趁他还未发作前先反客为主:“其实我本来不想来画殿的,不知道辛可嘉有没有同你说的啊?”
偷偷瞅一眼,他不动声色,我便就继续:“我这几天被射箭折磨得那是一个身心俱疲的啊!你个天之骄子的天才是肯定不会明白的,就是我就是射不中,就是……”
他将信将疑,我自是不敢停,一停下来肯定就暴露了:“刚才还被赵卿哲嘲笑了,他真是太看不起人了,我…”
“你在何处遇见他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