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疼,腿疼!”我即刻往地上一赖,继续干嚎着,“好疼啊!哥哥,我头晕,晕,发烧了,发烧了!”
“起来!”
“殿下恕罪,我实在是实在是站不起来了…”
“起来,我送你回如家殿,找医仙给你瞧瞧!”话是这样说的,他却是很嫌弃地踢了我一脚,虽然不重,但我还是心里不快。
“腿疼,起不来了!”
“那就继续跪着,到明天天亮继续让人看笑话!”
“我不!”
“不就起来!”
在他伸手的同时,我扶着周木白起身了,他厌厌地瞥了我一眼,再也不伸手了。
“滚回去吧!”
“你把钥匙给我!”
“不给!”他很决绝地拒绝了我,“既然你想要他送你回去,那就送吧!周木白,辛小姐腿疼走不了路了,你背她回去吧!”
“你这人,你是…”
不待我再多骂他几句,他速战速决地拦腰抱起我,而后扔给了周木白。周木白的双手已经承载了那一份不轻的镣铐,现在再加上一个我,我勾住他的脖子死也不撒手。那锁链每响一声,我就觉得我和他都多一分被摔在地上的风险。
我要同蓝韫威决裂,周木白本就走得艰难,他还故意绊了他一脚,我不是个东西的啊?我是个人的啊,什么从小到大的情分,他还不如周木白,周木白还知道护住我,无论从哪方面他摔得都比我惨。
“阿茹!”辛可嘉看不下去了,他来从泥地里捡我了,早干什么去了,你那空练一身好功夫,连我都护不好,要你何用?
“你不是要钥匙的吗?他要是能抱着你从画殿走到如家殿,我就给你钥匙!”
“有本事你就摔死我啊!”我自己爬起来,站到了周木白的身边,对韫威愤愤道。
那一夜,我和周木白将那条路走得很漫长,也就我们两个,从天黑走到了天明。
我问他:“我是不是很重?”
他回我:“比这锁链轻巧太多!”
“累吗?”
“还好!”
“生气吗?”
“还好!”
“周木白?”
“嗯?”
“你还没叫过我的名字!”
“辛……茹…茹!”他磕绊了一下,是不是没记住我的名字已经不重要了,我觉得这个称呼特别好很亲切,还是独一无二的。
“好,以后只有你能这样叫我!”
“茹茹!”他也很快就上口了。
“你解开锁链的第一件事想干什么?”
“画画!”
“画什么?”
“画想画的!”
“那你想画的是什么啊?”
“想画的就是想画的,眼里有的,映客进脑海里的,滞留在心里的!”
“那是什么?”
“美和真!”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好久,我记得最后一句是:
“周木白,你可以教我画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