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瑾笃定一笑,言道:“其实刚才在下也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不管苏令宾是否能够猜出,多半都会让我们前去相见。”
“哦,那是为何?”裴淮秀登时来了兴趣。
6瑾笑着解释道:“娘子不妨想想看,以苏令宾的才女身份,若是猜不出我所出的灯谜,自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一定会想方设法得知谜底,若是猜出来,那也不错,正好明白了我想告诉她话。”
“你想告诉她的话?”裴淮秀长长的睫毛眨了眨,“是什么?莫非也是隐藏在灯谜当中?”
6瑾点点头,瞧裴淮秀一副好奇的模样,随即直言不讳道:“我出的那灯谜,第一句为边城夜望高,边城可取城字之边,是为一个土字,夜望高取三字最高处的亠字旁,合起来是为一个主字。而双萤追逐来,双萤可视为两点,两点追逐来则为两点加一个逐字,成为一个遂字。”
“至于后两句塞北迷前路和音容犹在心,历来上北下南,塞北自然是取一个宀字旁,迷前路则取路字之前,为一个各字,合在一起是为客。至于音容犹在心,音在心之上,合起来成为一个意字。”
听到6瑾一番解释,裴淮秀立即明白了过来,拍着手儿笑道:“哦,我明白了,这四个字合起来是主遂客意,你是想要告诉作为主人的苏令宾,应该予以客人方便,让我们都能上楼观灯。”
6瑾点头笑道:“对,在下正是这个意思。”
裴淮秀佩服地点了点头,毕竟时才6瑾可是当场作诗成秘,如此神乎其技的手段,就连向来不喜欢诗词歌赋的她也是大感钦佩。
想了一会儿,裴淮秀突然问道:“那你说苏令宾究竟解开这个灯谜没有?”
6瑾双手一摊,言道:“我可不是神机妙算的诸葛亮,至于她有没有猜到,也只有她心知肚明了。不过裴娘子,这苏令宾当真非常出名么?竟让你也这般佩服不已。”
裴淮秀微笑解释道:“七郎有所不知,淮秀并非佩服苏令宾的绝世文才以及远播艳名,而是敬佩她巾帼不让须眉的志气。”
说到这里,裴淮秀轻轻一叹,言道:“听闻苏令宾昔日也为官宦之女,奈何在朝中任官的父亲得罪权贵,被左迁至剑南道为官,其后出使六诏遇瘴气而亡,其母闻讯也卧病床榻,为救其母之病,苏令宾卖身贱籍,因文采出众之因,成为当地极富盛名的歌妓,其后又辗转来到了洛阳城,因一日苏令宾在弹琴之时,宾客言及女儿文学再是高也是庸人时,苏令宾一时之间气不过,便女作男装考取仪凤元年676年的科举,一路连连高中,最后竟列为进士二甲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