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错觉吗？
为什么面前这个漪漪声音这么温柔，一点儿也不像平日那个冷冰冰的漪漪。
他好想看看，看看温柔的漪漪是什么样。
他从来没有梦到过温柔的漪漪。
下一刻，他睁开了眼，眼底还有些迷离。
却能看到面前的人轻俯下身给他擦脸的动作。
因为她此时的动作，披在身后的长发有些垂了下来，遮住了部分光线，却使得她的脸部有些柔和。
“漪漪……”他扬起了一个笑容，却有着往常没有的苦涩掺杂在里面。
到底，李茵之前的话，他是听到了脑子里的。
不过，又怎么可能听不进去呢，这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结，如今被人挑了出来。
他追逐在她身后，也会累，也会想要得到回报。
可，就像别人说的，就连别的女人接近他，她都毫无反应，是不在乎，才会无动于衷吧？
这么可笑的事情，连外人都能看得出来。
“漪漪，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好傻……”
虽然有些微醉，但声音却比之前清晰了起来，然后他像是打开了话闸一般。
“是啊，我知道……好多人都觉得我傻，干嘛非……吊在你这一棵树上，是……我傻……我有很多缺点……不完美……冲动，鲁莽，死心眼……甚至曾经还花心，配不上……漪漪……”
这一刻，他曾经压抑的所有感情都爆发了出来。
反正只是梦，在他的梦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她听不到，所以他也不用担心。
月漪怎么可能听不到，虽然断断续续，她却听得一清二楚，给他擦脸的动作顿了顿，然后伸出温热的手掌，抚了抚他的脸。
这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