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欣赏你的胆气,现在跟着我往后退,慢一些别太快…………”
吕落第将话说完,便挟持着骆飞虹向后移动。
“吕落第!”
黄天阔眼看着吕落第就要在自己眼前离开,情急之下也再顾不得其它,快跑几步,追了上来。
“让开!”
吕落第见黄天阔来真的,一剑拍开骆飞虹,持剑迎了上去。
只见吕落第也不藏着掖着,一出手便是“十三式夺命剑”,太虚剑在那一瞬间仿佛化作了一道道寒光,每一剑都直逼黄天阔要害。
“啊!”
黄天阔练过《铁布衫》,可说到底这门功夫也只是防拳脚棍棒,碰上刀剑,也只是比常人难砍一点而已。
在吕落第那神乎其神的剑法攻势下,没一会儿,便在黄天阔的腿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剑伤。
“走!”
吕落第有心要杀了黄天阔,可奈何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且现在多在此地停留一分便多了一分被围堵的危险,所以在砍伤黄天阔后,只能脚底抹油扭头便跑。
一旁的骆飞虹看看吕落第跑了,没有丝毫迟疑,追随吕落第离开了此处。
骆飞虹看着前方忽隐忽现的白衣,眼中浮起一阵朦胧,这是老天爷向他抛下的登天梯,他想改命,就必须抓住。
想到这,骆飞虹觉得有源源不断的力气涌入身体,脚底生风,更快速的向吕落第的发现追去,速度之快甚至吕落第这种轻功高手都难以甩掉他。
二人一前一后顺着山路逃窜,从黑夜走到黎明破晓,终于在阳光照进密林中的那一刻,吕落第因为多种原因,身体前倾栽倒在地。
等吕落第再醒来时,是在一个由树枝搭建而成的简易窝棚里,身上的伤口也被撒上了金疮药。
江湖中人,像金疮药止血丹这些自然是随身携。
“呼~呼~”
吕落第坐直身体,看着面前的火堆,深吸了几口气。
“你醒了。”
骆飞虹拎着两只干瘦的野鸡走了过来。
“好小子,你还真敢呐!”
吕落第看见是骆飞虹,咧嘴一笑。
“什么?”
骆飞虹疑问。
“黄天阔不是跟你说过我的事嘛,你当真不怕我临时反悔,杀了你吗?”
吕落第说着话,眼中透出一抹杀意,手也摸向了太虚剑。
“哗啦!仓啷啷!”
电光火石之间,吕落第已然站在骆飞虹面前,太虚剑抵在骆飞虹的喉结处。
而骆飞虹甚至都来不及将腰间的名刀狱虬抽出来。
“你要杀我?”
骆飞虹紧盯着吕落第的眼睛,心已经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我不杀你,对我没什么好处,杀了你,对我也没什么坏处。”
“不想死,那就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吕落第表情冷静的说道。
“我能帮你走出这片树林,还能抓野物挖野菜…………”
此刻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且带着哭腔。
“这个理由,可救不了你这条命!”
吕落第根本不在意骆飞虹有没有被吓哭或是吓尿,眼神依旧冷漠。
“你的手下都死光了,你现在身边无人可用,我愿意拜入你的门下,从此追随你。”
说着,骆飞虹向后两步,双腿弯曲跪在吕落第面前,一滴被吓出来的清泪,也在此时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
“口说无凭,把上衣脱了!”
吕落第喝令着,一挥手将太虚剑放在火堆上烧热。
骆飞虹也真不含糊,一边用余光盯着吕落第的动作,一边利索的宽衣解带,赤膊上身。
“忍着!”
吕落第说完,便拿着烧热的太虚剑在骆飞虹的前胸,一笔一划的割出一个血淋淋的“閤”字,待血字割好,吕落第在火堆下抓了一把草木灰一把按在骆飞虹的胸口。
“啊!嘶~~~额!啊!”
仍有余温的草木灰被按在血淋淋的伤口上,直给骆飞虹疼得顺着发根冒冷汗,本想咬牙挺住,可牙齿都快咬碎了,仍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从今天起,你算半个和记弟子,如果在江湖上遇到了和记中人,露出胸口的“閤”字他们会认你,但也不要随意显露,因为和记的仇家也认得。”
吕落第收回了剑,对骆飞虹说道。
“嘶~~~呼!”
吕落第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胸前,疼得涕泪横流,根本说不出话来。
“等咱们下山以后,你斟茶,磕头,拜了门生贴,你便是我吕落第的门生。
“呼…………好!”
最终,骆飞虹强忍着疼痛,双眼通红的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