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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李琮抽出腰间的佩剑,大步前进了几步,喝道,“薛锈,你要造反不成?尔等竟敢聚众胁迫皇上,真是罪该万死!”
薛锈冷笑不语。``.``
不远处,鄂王李瑶和光王李琚缓缓从一群侍卫的身后绕过,先是向面色铁青的李隆基躬身一礼,尔后又站直身子,嘲讽地着他们的大哥庆王李琮,淡淡道,“庆王兄,我等是为了保护父皇,而你却在父皇面前挥舞凶器,你又是何居心?”
李琮怒斥一声,“李瑶,李琚,原来是你们两个蠢货捣鬼,哼,你们是要找死!”
今日兵戈相见,李瑶和李琚已经存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思,脸皮都已扯破,他们再也不像往常那样惧怕李琮,见他这一声“蠢货”说出口,心里怒气勃发到了顶点,可谓是“新仇旧恨”都一起涌上心头,李瑶唰地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剑,“来人,将意图谋反的庆王李琮拿下!”
十多个额王府的侍卫一哄而上,将庆王李琮团团包围起来。
北衙禁军指挥使毛寿的府邸门口一片冷清幽静,大门紧闭着。自打毛寿离职休养,不再管理北衙禁军,毛家的门庭就冷清了许多。毛家的宅院并不大,坐落在一条幽静的小巷中,小巷的一个角落里,萧睿靠着墙就地坐在地上,手中持着一根草根随意在地上划着圈圈。
面上一片淡然,但其实心里乱成了一锅粥。接受了玉真的“指派”,他匆匆离开了太庙,凭着玉真的烟罗金牌和玉真交给他的李隆基的御赐金牌(这本是李隆基赐予玉真的,玉真凭借它才进出宫闱毫无阻拦),他绕了一个弯,跟令狐冲羽钻了好几条小巷才找到毛寿的家。
玉真让他来找毛寿。让毛寿出山出城去调动城外的4千北衙禁军进城,平息这场已经迫在眉睫地宫廷政变。而且,毛寿在北衙禁军做指挥使多年。而且如今还是名正言顺的指挥使,在禁军士卒中的影响力很大,如果他能出面平叛。这场由李瑛发起薛锈带领禁军充当打手地宫廷政变。就可能化为无形。
但是,萧睿不知道玉真何以这般信任毛寿。他却在担心,假如毛寿跟薛锈是同谋,早已投靠了太子李瑛,那么,自己这番上门就纯属自寻死路。这种可能性不是不存在的,萧睿越想越是踌躇,所以就避在毛家门外的一个角落里犹豫起来。
令狐冲羽地身影从小巷地墙壁上掠过。带过一阵风。还没等萧睿反应过来,令狐大侠客已经脚步轻盈地落在他面前,犹如一片无声坠落的秋叶。
“公子,薛锈已经带着禁军将太庙团团包围起来,而皇城中,也被禁军完全封闭起来,所有的城门都由禁军守卫,城门紧闭。看样子,情况不妙。”令狐冲羽躬身道。
萧睿哦了一声,依旧坐在地上沉吟着。
他仍然还在犹豫。如果他抽身事外。不管李瑛最终逼宫能不能成功。他起码都可以保得身家性命;但是,反过来说。这于他而言,也是一个巨大的机会。如果……想来想去。萧睿霍然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尘,向毛家的府门前走去。最终,他还是选择相信历史——李隆基不会这么早死,既然李隆基不会死,说明李瑛的逼宫就不会成功。而事实上,史书关于李瑛下场的记载,也是被李隆基所诛杀。
毛家地门嘎然而开,一个老苍头迷惑的看着萧睿,毛家已经有很多时候没有外人登门拜访了。但看了萧睿手中的两面金牌之后,老苍头便脚步踉跄地奔进府中,不多时,毛寿在一个家人的搀扶下,缓缓出了正屋,见到了站在院中的萧睿。
“萧睿拜见指挥使毛大人。”萧睿躬身一礼。
毛寿侧身闪过,“久闻萧公子大名了。不知萧公子手持御赐金牌和玉真殿下的烟罗金牌来本官府上何为?”毛寿的声音明显有些沙哑和疲倦。要不是看在两面金牌的面上,他恐怕不会出门亲自迎接。
听完萧睿将情况细细说了一遍,又仔细看了看两面金牌的真假,毛寿面色煞白起来。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太子李瑛竟然胆大包天,调动禁军逼宫,这可是形同谋反,其罪当诛。他更没有想到,自己养病一年多,这禁军竟然已经全部为薛锈所掌握,难怪禁军的中小军官许久都不来府上请安问候了。
毛寿面色瞬间又变得涨红,他愤怒地摆了摆手,竟然一把推开了家人,“薛锈竖子,竟然敢利用禁军谋反,当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