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迪,尔!”我转脸瞪向沃迪尔,咬着牙叫他的名字。
“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两个时辰就好了。”沃迪尔一副破罐破摔的赖皮相,将木盒往我怀里一塞,走到另一边坐下生闷气。
平静,平静……
我一手拿着信纸,一手拿着木盒,看着远处做了三次深呼吸,让自己的大脑冷静下来。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矛盾,这是常理。我们之间的矛盾,就是一本“家常经”,想要处理好虽然不容易,却只是“人民内部矛盾”。
将装着养生丹的木盒放进炎真界,把信纸撑开抚平,折好之后塞进怀里。信上言辞简单恳切,字里行间透着思念。看来有机会要多去看看寂,他一个人被关在禁闭亭里一定是非常的孤单寂寞的。这才过去十多年时间,还有八十多年才刑满。禁闭亭又不是闭关的好地方,时间没那么好熬。
至于沃迪尔……
我转过脸看去,只见沃迪尔蹲在那可怜巴巴的耷拉着耳朵,背影显得十分的失落。
返回头又看看言之,他一动不动的盘膝而坐,双臂被身子挡着,想是在运功恢复受了伤的手。
我在心里直摇头,明显沃迪尔并没有下重手,不然言之的手就废了。他们的功力相差太远了。
我立在中央踌躇了一会,最后仍是走到言之身旁坐下。
“言之,手没事?”我轻轻的问。
“没事,马上就好了。”言之不在意的笑笑,“迪尔有分寸,他就是心里有气而已。”说着,言之转过脸暖暖的看着我,道:“去哄哄他吧,这位狼王殿下为了你可受了不少委屈。”
“呵呵,他这就是被父亲母亲惯得。只想着自己的委屈,很少为别人考虑。”我摇头轻笑,对沃迪尔的脾气很是无奈。
“你啊,就是光知道考虑别人了,总把自己弄的很狼狈。”言之伸出手指点了点我的鼻尖,“不觉得很累么?”
“是啊……是挺累的……”我仍是笑,却低下了头,心里一阵酸楚。
曾经试图做一个自私的人,差一点伤害了沃迪尔。至今想起来仍觉得愧疚。之后便想好好对待每一个人,弄到最后差一点弄的玉石俱焚。若是没有三界城最后的插手,结果会怎样?
心里打了个颤,出了一身冷汗。
“放心吧,以后有我在。”言之伸臂将我揽入怀中,无限温柔的说:“寂让你很不放心吧?他果然说到做到,一副不挤入天家不罢休的样子。他知道你放不下他,他太了解你了。”
“是啊……寂太了解我了……”我喃喃的说。言之的怀抱就像温柔的港湾,让我能安心休憩。
“去吧,去安慰安慰他。”言之拍拍我的背,温言道。
“我是个大恶人,用不着安慰。”一句轻飘飘的话响起,沃迪尔忽的出现在我们身旁,一脸衰相。
“呵呵呵……”言之摇头轻笑,放开了我。
沃迪尔瞥了我们一眼,有气无力的说:“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我不闹你们了,行了吧。”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伸手拉过沃迪尔的手亲了一口,又拉过言之的手亲一口,两只手按在胸口,让他们感觉我的心跳。
二人相对一视,而后齐齐的看着我不再言语。
一切尽在不言中。
天,亮了……
清晨的阳光不会很热,马儿悠闲的低头吃草。草叶上沾着露珠,晶莹剔透。
廉青笙廉青玉两家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起身,懒洋洋的收拾起东西整理行装。远处的山门已经有庄兵发现我们,一名庄兵急匆匆骑马上山报信。与此同时,山门大开,一个头领摸样的男子领着一队庄兵轰隆隆的向我们这边奔驰而来。
天龙炎龙一前一后走出树林跃马而上,跟着他们出来的闲容鸣风与莫禅也各自上马。我们夫妻三人见众人都起来了,便站起身回到马队中。
“吁——”那队庄兵奔至我们马队前不远处停下,纷纷跃下马来,齐刷刷的跑到言之跟前哗的一声半跪于地,大声行礼道:“恭迎庄主回庄!”
“嗯,起来吧。”言之应了一声,翻身上马,道:“回庄!”
“是!”庄兵大声应是,敏捷的起身跑回马前,跃上马背。这队庄兵的一来一去,行事作风处处现出训练有素,比起十年前大不一样。这自然是言之这个做惯了将军的人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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