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寒什么都没说，还是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脸上饱含着笑意。
这时在树上的那抹身影透过树叶间的间隙，“恰好”看见了这一幕。
目瞪口呆，身子一晃，竟差点就从树上摔了下去。
好在及时抓住了树上粗壮的枝干，这才没有掉下去。
而刚好那时的暗卫在寻找伤了姜川的暗器，并未发现这一细微的动静，也能够说算是他的武功并不高强，听不见这样细微的声音。
但人群中姜川想要给强制带回丞相府的那名女子却发现了树上的动静，从一开始有树叶飞过来的时候，她就听见了树叶摩擦衣料的声音。
也同样看见了那两只如葱白般的手指，修长、干净，令人只看见一眼，便觉得怦然心动。
她从小便在山上长大，只知道在记忆中，常常有许多了不得的人物来看她父亲。
对他表现出来的，一如既往都是尊重的神情。
她在山间，在水上，在树丛里，在云层中，都在习武。
或许是受了父亲的影响，遗传了他的天赋；或者是周围的人都说她以后是要继承自己父亲武林盟主位置的人；又或许是自己本就热爱武功。
这一学，她就学到了现在的这个年龄，也不管刮风下雨打雷还是飘雪。
一年一年，反反复复，她也都从未放弃过。
山上的学徒总是有很多，有她的师兄，自然也有师弟，一群群都是青年俊才，可是她都觉得内心毫无波动。
直至这次下山，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往那棵树上不经意的一瞥，这才发现原来在她的世界里，也有心动的说法。
她嘴角一勾，看着那棵树笑了，随后便恢复了平静，和之前的那个清冷的形象丝毫无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