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着,一伸手又将孙兰香嫂子的双手捉住,正想将她的双手往她胸口上按去,孙兰香嫂子惊骇万分地拼命叫着:“我不疼了,我不疼了,不要再治了啊!”
听着孙兰香嫂子骇怕万分的叫声,秦天一心里爽歪歪的,以关切的口吻对孙兰香嫂子道:“孙兰香嫂子,你先歇着,我开点药给你带回去,明天起你的肠气包子带来的疼痛就不会再出现了。八婆,刚才把你也给累坏了,你坐着先休息会儿吧。”
秦天一在处方笺上开了些维生素c合着阿斯匹林肠溶片,包了三包,套进药袋子,走到还在喘息着的孙兰香嫂子身边递给她,淡淡地道:“药费、诊治费一共七十三元八角。”
见孙兰香嫂子不想掏钱,八婆过意不去,边伸手去摸着孙兰香嫂子的口袋,边道:“孙兰香嫂,刚才你也累了,先歇着,我帮你掏钱啊!”
孙兰香嫂子太虚弱了,竟然连抬手阻止八婆的力气也没有,只得伤心地任由八婆掏出钱包,抽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秦天一。
秦天一不着痕迹地带着笑意,从抽屉中找了钱递给八婆,看着八婆将余款塞入孙兰香嫂子的钱包后,再将钱包塞回孙兰香嫂子的口袋中去。
看着孙兰香嫂子虚弱得象病了几十年的老病人一样离开诊所,秦天一心里爽翻了天,这几天来所受的种种恶气,似乎全部排出了体外。
很感激地请八婆坐到就诊椅子上,秦天一认真地询问八婆有什么病。
八婆抡着胳膊挥了好几圈,不解地望着秦天一道:“咦,奇怪了!我刚才来的时候,浑身关节都又痛又麻,连走路都很费劲,这会儿竟然不痛不麻了呢!”
秦天一边从抽屉里抽出两张餐巾纸伸手递给八婆,边笑道:“八婆,你这是缺少运动引起的血行不畅,气郁结在关节处导致关节处又麻又痛。以后啊,八婆只要有空就挥挥臂,抓抓手,踢踢腿,扭扭腰,侧侧身,转转脖,又麻又痛这种情况就不会出现了。八婆,既然不痛不麻了,那就不要开药了。还有,谢谢八婆刚才的帮忙!”
八婆边站起身来,边笑道:“那敢情好,以后我就多动动好了。哦,对了,不知道孙兰香嫂到家后怎么样了,我得到她家去看看,这么年轻的女人,又没有小孩,独自一个在家里,生了病连端水送药的人都没有,怪可怜的。哎,这世道怎么就变成这样的了?”
一个23岁的年轻漂亮嫂子,又没有孩子,却一个人独自居家,这里面肯定出什么问题了!
孙兰香嫂子到底会是哪里出什么问题了呢?
秦天一似乎漫不经心地道:“孙兰香嫂子干嘛不随她老公一起去做工呀?”
本已抬腿准备离开的八婆,听了长长地叹了一声,道:“都是七叔公造的孽呀!赵义勇是七叔公最小的孙子,七叔公最疼赵义勇了,从小就带在身边。七叔公好喝酒,赵义勇很小的时候,就跟七叔公一起喝酒,每每喝到醉醺醺的。这样长大的赵义勇,还能不是酒鬼么?”
秦天一插话道:“是啊,从小喝得醉醺醺的,长大了那酒瘾可就大了,不做酒鬼都难呢!”
八婆又叹了口气,继续道:“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