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蒋夜夜的胳膊说:“就像这样,青筋又跳又扭,中蛊之人十分痛苦,恨不得一死了之。如果不及时治疗,不出三月,也就死了。”
蒋夜夜迷迷糊糊间,听到恩科这番话,又痛又怕,昏死了过去。
她嘴角挂着淡淡的血珠——那是她太疼了,把端木城的胳膊也咬出了血。
端木城把蒋夜夜轻轻放在了地上,用自己的大氅帮她盖好,又在自己胳膊上上了一些金疮药,说:“蛊术我不了解。这青蛇蛊该怎么治疗?”
恩科摇了摇头,面色颇为为难:“蛊这个东西,只能是谁下的蛊,去找谁。这东西和生病中毒都不一样的,若找不到种蛊的人,也要找精通此术的行家。而且,依我看……她这个青蛇蛊,种了有些日子了,现在用布条绑住双手还能止血,到后来就不行了。”
小鱼哭的死去活来的,握着蒋夜夜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恨不能这青蛇蛊是中在自己身上。
端木城沉思了一会儿,才说:“时间不多了,明天咱们就出发,去西山。我有个老前辈在那里。或许……他知道怎么对付。”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改装了一番,伴成了北蛮人,这样在外面行走也方便些。
蒋夜夜疼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起来,竟然奇迹般的活泛了起来,那生龙活虎的劲头,完全不像昨天胳膊流了能有两碗血的人。
但当端木城告诉她,她得的不是毒,而是蛊之后,她的神色就黯淡了下去,不再说话了。
自古以来,蛊术就比毒厉害得多,就算蒋夜夜是现代人,也明白这个道理。
艾莫发烧还没有好利索,自己走不了,必须要个人背着。但小鱼得背着蒋夜夜,剩下的人,谁都不愿意搭理艾莫。恩科甚至恶毒地说:“就把这个累赘扔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带着他也是烦人!”
小鱼可怜巴巴地看啦看端木城,端木城故意把脸扭了过去。
小鱼只好又看恩科,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楚楚可怜,恩科挠了挠眉毛,心里被小鱼的大眼睛看的软软的,无可奈何地说:“那……好吧,我来背他!”
蒋夜夜趴在小鱼后背,冲恩科坏坏地一笑——英雄难过美人关吗!
端木城看见蒋夜夜呆呆地靠在小鱼背上,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十分苍白。她还挎着自己的大包袱,更加显得她人单薄瘦小,竟然有些楚楚可怜的样子。
他有些纳闷,她的包袱怎么会这么大,平时也不见她用些女孩子常用的胭脂水粉,也不见她有那么多的换洗衣服啊。
端木城走过去在蒋夜夜的包袱上用手敲了敲,竟然硬邦邦的,发出“当当”的响声——好像,是块木头!
蒋夜夜趴在小鱼背上,看着端木城,不说话,忧心忡忡的。
端木城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的伤,安慰说:“别担心了,再厉害的蛊术也有破解的方法的,你会好起来的。”
蒋夜夜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乖乖滴点点头,接着,把自己挎着的包袱递给了端木城:“你帮我拿着,好重啊。”
端木城一愣……呃……她这有点撒娇的意思啊!
端木城接过来包袱,却见里面露出一截黑黑的木头,再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把很久的古筝。
“你带着这个干什么?”端木城在古筝上扒拉了一下,古筝发出动听的声音,如珠似玉,“恩,音色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