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顺着他的目光望了去,看着那里站了一个人,夜色下,他白衣翩翩,手拿一只玉笛吹着,笛声寂寞清冷孤傲。
看着他,我有点难过。他本人就站在那里,我们四人却在这里商量着对付他的事。而别人看不到他。只有我们能看到他。
他也只是静静的吹着笛,而不一会儿,安酒站到了他身后,静静的站了半晌,看向我的目光却淬了毒。
“他怎么也在那,”郑燕不满的嘀咕了一句,就拉了我喝酒,“离玉,来,感谢我们又当朋友啦,干杯。”
“噗,”我举起杯跟她碰了一下。
我们四人又重新回归话题,边喝边聊着学校的那个事情,打算明天去查查。
这一喝就喝得有点晚了,郑燕醉了缠着夜世祖,夜世祖没办法只能拦了辆的先送她回家,并且看着我叮嘱一句:“小姐姐,我们订过娃娃亲哦,我会履行的,你不要忘记了。”
我看着他关上车门,而车开远了,又感觉到胥苍的脸黑了下来,低了头就逃。
不巧撞了个满怀,抬头就看到长安。
他收了玉笛还是一席白衣如披了一层月华,温柔缱绻的望着我,抬手想要摸摸我的发。
我胳膊被胥苍一拽,整个人退后两步跌进了胥苍的怀里。
而安酒站得远了,在十米开外瞪着我,她的目光太直接,让我想忽视都难。我看了看她,又看向长安。
长安望着我,嘴角浅浅勾起一个笑,“阿离,你真的要和他们一块儿去找宝物来对付本王?”
我望着他,缓缓点头。
他嘴角的笑凝住,说不出的愤怒。但隐忍压制着,“呵,好,阿离,你这样对付本王,那本王等着。”
“蒽,一定灭了你。”我咬牙。
他最后露出一笑,面目是优雅的,但转身的袍角带起一阵失落,他远走的背影卷起一阵风,风吹得他衣袍翩决,发丝飞扬,勾起一阵殇。
走了几步后,他突然停住,转身望向我,手中的玉骨扇又轻摇起来,他笑了,温柔如风,“阿离,我赌,你找到宝物也不会对付我。”
“你赌输了。”
“呵,”他收回笑,刷的一下收了玉骨扇,然后转身走了,那背影还是无端落寞,他其实知道我要收他的,找到宝物也一定会收他的,但他还是自欺欺人的打了个赌,却被我无情拆穿。
他身上的伤感孤傲更沉重,第一次,我觉得他比胥苍更加寂寞。
腰上的大手用力搂紧了我,胥苍压到我耳边低语一句:“别被他表面给迷惑了,他表面长得好看,内里已经烂透了,他都修练成一个怪物了。”
“蒽,”我点头。看着安酒朝我瞪了一眼,那眼神里杀意浓重。
我并没有瞪回去,她想要杀我,估计还嫩了点。
我跟胥苍回去了,晚上他又抱着我要亲热,我却突然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感觉好像有了似的。但是不敢确定,只道:“亲戚来了。”
他明显不信,委屈的看了我一眼,估计是因为上次伤我的事,所以暂时放过我,默默的走进了洗手间。夹着水声吼了一句:“七天后,”
七天后。
我懂他的意思,就是亲戚走了要好好补偿他,丫的。就想着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