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清川首先便去看了她舅舅,他依旧昏迷,面色苍白,头部包了一层一层的纱布。
那是在他途忽然炸裂的弹炮,足以摧毁一座港桥的威力,蓝元礼自然受到了冲击。他的保镖当场毙命,他被很好地保护在下面,但不可避免地脑部受到了撞击。
医生说还要再观察,好坏参半。
蓝清川退出了病房,心脏被压得沉甸甸的。
傍晚的时候,她收到了一封信。方逾钟面色沉暗地走出来,身后跟着黑衣的保镖。蓝清川看他一眼,将手里的信撕了个粉碎。
她穿着精致的小羊皮靴,鞋面点缀珍珠,她用一只脚踩在撕碎的纸页,阻止了保镖前来检查。
方逾钟皱眉,“将她拉开。”
“还看什么看呢?不过是新仇旧恨,如今一起算了,省得他再四处做坏,怎么都不死心。”她冷笑了一声,“愣着干什么?备车。”
方逾钟觉得她的神色很不对劲,直觉不大好,“拦着你们小姐,今天哪里都不准去。”他余光一看她脚下的纸张,看不清什么,只看得一个狰狞的暗纹。
他顿时心下警惕,那东西他看过数遍,近年虽然没见过,但一直留在脑海里不曾忘过,甚至这些年都暗下留意着这个家族的动态。
还能有谁呢,该躲的躲不了,该忘的也忘不了,不是你死我亡,便是玉石俱焚。
这是宫家,宫池若的作风,那个暗河的罂粟花,恶毒而妖娆。
他知道怎样才能让蓝清川最痛,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她陷入噩梦,逃脱不开。他的目的是如此,他不会让她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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