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无可回避。
下午阳光正好,秋日的风还是暖的,法国梧桐的叶子却掉了大半。这是市中心的一处音乐广场,停了很多白鸽子。寒洛宸走过来时,鸽子飞了大半。
蓝清川回头看他,换了一身亚麻色的大衣,留着凌薄的短发。
他换了一张面孔,勾起了笑意对她说,“清川呀。”他伸手抱了她以下,就像久别重逢的情侣。
蓝清川闭了闭眼睛,接受了他的拥抱,但最后轻轻推开了,“寒洛宸,我们走走吧。”
他也不着急说什么,在她身侧,并排走着,观看沿途的风景。
他说,“那时候,我去了很多地方,但找不到人来说。他们着急送走我,觉得我快成了个疯子。”
那时候,自然就是她消失的那段时间,两个人都遍体鳞伤的那段日子。
寒洛宸仰头看天空,没有云朵,只是纯粹的蓝色。
“那时我看天空,都是灰色的,很没意思。”
蓝清川摇头,“不要这样说。”
他便说了很多趣事,近年来的生活。他说在美国留学时,遇到了凌家的公子,带着他那个小女朋友,巧的是连导师跟的都是同一个。又说家里老爷子被他气着了,恨不得漂洋过海要来教训他,原因是不留情回绝了一个女孩子。说他的侄子人小鬼大,一见面就要来扯他的头发,跟他要玩具。
后来蓝清川才知道,近些年来,他与寒家的关系,远没有他说的这样简单,温和。
最后他说,“清川呀,带我去你生长的地方看看好吗?”这些年来,他到过巴黎不只一两次了,次次都想见她,次次都忍着不见。
之后的一周,寒洛宸都呆在巴黎,蓝清川带他去了很多地方,包括蓝氏大庄园,包括玛格丽特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