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白亭边徘徊疑惧,天空的深蓝已经逐渐变成了淡蓝,耳边是风刮过亭子上缠绕的绿色藤蔓叶片的声音。
周围是初晓的静谧,她的心却跳得越来越快,直至骤然传来突兀一声鞋底踩过枯枝的咔擦声让她霎时间回首。
来人是宫疏,穿一声黑衣,靴子也是黑的,他的额发上还沾着水珠。
初漓闭了闭眼睛,心跳恢复了正常。
宫疏皱了眉,“你在这里干什么?”芬兰绿岛的清晨是微寒的,她穿着单薄的睡衣,头发凌乱,薄薄一层雾气中的眉眼漆黑湿润。
她缓慢摇摇头,“我们不是要走了吗?我再看看这里。”
宫疏的眉毛没有舒展,他冷漠道,“这座岛你以后想来就来,等过了最近的风浪。”
他口中的风浪自然不是海岛周围的风浪,初漓居住至今也没有遇过几次。他指的必当是其他,预示着危险和不可避免。
初漓听出来了他的意思,她看着眼前的白亭子,喃喃道,“那要多久呢?”
原来这么一个漂亮得如同世外仙源一样的小岛,也是没有永远的宁静的,时爻一事也好,眼下这件她不清楚的事情也好,都如同岛上乍起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