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用了心血,刻进了骨子,但谁也不要我们在一起呢?”他一下子捏紧了易拉罐,“为什么在一起都要小心翼翼地问可不可以,为什么连上天都要拒绝?”
“这实在是很不公平。”他嘲讽地笑了,嘴角的弧线冷硬地稍稍上扬,面容透露出一种凉到心底的讥讽,“谁都要来干扰,谁都要来阻拦。”
骆杰喉头抖动了几下,他苦涩地动动嘴角,寒洛宸的声音已经透露出一丝恨意。在国外的日子,他的痛苦似乎并没有减轻多少。
寒家的人向来冷心冷肺难以相处,竟然出了寒三这么个疯子一样的痴情种子。他似是经历了一场崩溃到重塑骨血的艰难折磨,名叫蓝清川女人将这个曾鲜红美好的少年毁灭掉了。
“时间这么长,什么都能治好的,寒三。”骆杰干巴巴吐出这句,在寒三面前,他总是没有那般伶牙俐齿,有时他会很恨自己,说不出什么让寒洛宸觉得有用的。
依赖于时间漫长过程里的疗伤和治愈,听着真像是个弱者。寒洛宸一哂,墨玉般的碎发短短地覆在额上,有一种凌厉颓唐的美感,他的眉眼深浓,哂笑中像带了对这个世界的厌恶。
“我到现在都不信她已经去了。”
“你愿意这么想便想着吧,就当留一个念想。时间久了,总能够抹平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