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不可揭,恶狠狠威胁,“你要是敢,我就去宰了那个男的!连着你全家,杀个精光!”他一脚踢翻了凳子,“你大可以去试试看!”
成玦握着剪刀的手抖了抖,她顿了一下便毫无犹豫地将刀尖扎向了自己的脖子。她不受他的威胁摆布,连家人爱人都放弃了,只求一死。
宫曾心里一跳,立即扑了过去,那刀尖还是划了一大道很深的伤口,血液都涌了出来。
“你是个恶魔。”她骂他,“你不得好死!”
好多人这么说他,宫曾听得多了也没什么感觉了。可从她嘴里说出来,他听得无比刺耳,虽说比这难听万倍的话他都听过。
成玦后来的嗓子便不大好,声音不再是那动听的大珠小珠落玉盘,小而低哑,不凑近是听不出她说什么来的。
宫曾觉得,他跟她也就这样了。他处处限制着她,越来越觉得没意思。娶回来一个绝色美貌的夫人,心里却没他半点的位置。
他站在寥落的府里看一树掉光了叶子的柿子树,橙红色的像一只只灯笼。秋高气爽的,他的小老婆们在后院里放风筝,清脆的笑声吵得他头疼。他觉得他那些养过的鸟雀儿们的叫声更好听。
他寻了石块坐了下来,摸摸衣兜里,翻出了一盒子没开过的香烟。他闻着味道,不是熟悉的,有些呛鼻。宫曾疲惫,又想做些什么消遣,便拣了石子儿打下了一个熟透了的柿子。
他捏着圆圆凉凉的小东西,挖了一口吃了,涩得他当即就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