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屏住呼吸,抓住她的人干脆一掌敲在她的后颈,一下子将她劈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便是阴冷寂静的空间里,她被人泼了水,冰冷彻骨的一桶水,浇得她狠狠地抖了一下。
她身上穿得单薄,在德林苑时走得急,身上只穿着温室里的毛线衣和长裙。这样一桶水浇下来,她浑身发颤的同时,意识也清醒了。
她的双眼被紧紧蒙着粗糙的布条,她只看见一团黑色。她挣了挣,未扯动分毫,因为手脚都被被冰冷的金属链子禁锢住了。
这样未知的恐惧让她冷彻心骨,比身上的冰寒要冷上好几个度。
“时爷,她醒了。”一个声音在房间内回响,初漓仔细辨别,不知道他说的是“迟爷”还是“时爷”,可哪一个爷,她都不认识。
双眼被蒙着,其他的感官变得极其敏锐,她听到有人在朝自己这里走来,脚步声压抑得很轻,感觉竟有些像宫池若。
她还在猜想,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指捏得抬起,她眼前一闪,粗糙的布料生生扯过她的脸,顿时就留下了一道红痕。
她定睛看去,满室昏黄的灯光,照得眼前这个男人邪气阴柔。
他的五官痞气而邪魅,长眉翘眼的长相,整个人看上去却绝不阴柔,有一种勃发的力量感,这是个极为强悍野性的男人,像黑暗中窥视猎物的豹子。
初漓印象里绝对没有这个人,她不认识他,却觉得压迫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