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漓看着宫疏将茶托一摔,骂了声,“你要喝茶自己泡去,谁管你!”说完静了片刻,辛德太太一直含笑,笑得优雅体面,不像是个能够说出脏话的。宫疏在她目光下只得弯腰捡起了托盘,拿过了她喝过的茶,一股脑扔给了下属,“去,太太要喝茶,你去泡。”
下属无表情接过这活计,却觉得自己虎口处常年握着枪形成的老茧有些发痒。
宫疏吩咐完就站到了宫初漓背后,表情硬邦邦的,初漓在前面,没有看得到。
她想了想,斟酌了用词,“宫疏哥哥告诉我的,今年我是十八了。”
辛德太太笑瞅了一眼宫疏,就当没有看到他的示意,继续问道,“宫疏说的,你自己不知道吗?”
“不知道,很多以前的事都想不起来了。”
看宫疏的脸色,很是如临大敌的样子,看来是很忌讳谈到这方面的问题。辛德试探至此,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她满意了,这才同情了一番,“可怜的孩子,你这是病了。但有宫楠木在,什么病都不是问题。”
宫初漓想想,宫楠木从未对对说过自己说过她生了什么病,原因如何,竟是一点都不会透露。她不知道如何接口,下面这句话,她却总是觉得辛德太太说得颇有深意。
“其实,想不起来也好,很多人想着要忘记,都不能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