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里做什么?
“做了些栗子糕。”
正说着,便见秦妙言端着一个牙盘走进来,牙盘中的几个胖胖的可爱的糕点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大姐姐来了,快坐吧,尝尝我做的,新出炉的。”她笑着说道。
秦敬言见她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听说你有事我立马就回来了,好在没什么事,可请大夫……你看我这脑子,需要吃什么药调理吗?”
“真的没事大姐姐,我没事了。”秦妙言笑道。
“妙言,”秦敬言坐下了,吃了一口栗子糕,却欲言又止,“……蕙言推你进水……难道又是因为钰哥儿?”
又是因为。
秦妙言放下手里的栗子糕,面上笑容淡淡:“应该是吧。”
“那大姐姐同你说一句,你可别不愿意。”秦敬言又说道。
“怎么会,”秦妙言摇头,“大姐姐总不会害我的,我又怎会不愿听?”
“钰儿钰儿这事做的也不对,若是他早便坚决的和蕙言说清楚,也许蕙言就不会这般了。”顿了顿,秦敬言又叹道:“这孩子我也是看着长大,她小时候那么乖巧懂事,谁知会变成这样呢?”
是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秦妙言慢慢垂下眼帘,饮一口茶水。
…………
夜幕降临,笼罩着满天璀璨的星子。
草丛中蛰伏的蝈蝈开始不知疲倦的叫起来,在寂静的夜中显得尤为聒噪。
“咕咕咕咕”
秦蕙言蜷缩在还有一丝余温的蒲团上,整个身子缩成一只虾米,她紧紧地抱住自己,感觉再这么饿下去,她的肚子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彻底瘫软在蒲团上。
身上很冷,冷的要她麻木无力。
秦蕙言努力睁大眼睛,眸光聚集在供案的一个不起眼的牌位上。
先妻夏氏生西之莲位。
“阿娘,”她无力的喃喃,“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一天两夜了,她跪在这里一天两夜了,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没有一个人拉和她说过一句话。
她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孤独。
不,或许她一直都是这么孤独。
她一直想着,只要自己活的肆意,活的尽她自己的心,她就能快乐,可到头来,她只知道享乐,却连脑子都忘记长……
“哈哈。”秦蕙言笑了笑,头蹭在蒲团上,闭着眼睛想,饿死就饿死吧,反正十五年后她还是一条好汉。
“姑娘,姑娘?”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她。
“芳蕊?”秦蕙言睁开双眼,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子,“你怎么在这儿?”
芳蕊跪在地上,从一旁的攒盒中捧出一盘栗子糕,低声说:“我知道姑娘饿极了,就来给姑娘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