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吗?”邵墨轩看着郦三元心里不知哪里生出了一股软软的感觉,想伸手去抚摸郦三元的脑袋。
“谢谢你。”郦三元道谢,不管怎么说邵墨轩还是帮了她。
“你怎么会和那个糟老头来这里?”邵墨轩还是要问个清楚邵墨轩静静听着,没表什么意见,郦三元越说越沮丧,她自己当下也不知该怎么办好,李达贵的真面目已经显露出来,这份工作还怎么做得下去。
“外务部,那是什么东西,听着就不靠谱。”邵墨轩想了想又看了看郦三元,直接将这个工作否定,“明天将工作给辞了。”
郦三元低头想了了许久,整了整衣服和拎包,抬头说:“谢谢你,我要回去了。”
说完,郦三元转身欲离开。
“等等!”邵墨轩立刻上前挡住郦三元,“我还没说完话,这么急离开?”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考虑的。”郦三元说。
“人家是看你外表笨笨的,没什么心眼才骗你的,这样的工作我见多了,说到底是陪酒陪吃饭的,你糊涂了?”邵墨轩不客气地指明。
郦三元听着邵墨轩将自己的工作贬得一文不值,心里更是沮丧,嘴巴上却有点硬:“也不是陪酒陪吃饭,只是我经验不够……好了,我现在会好好考虑的。”
“还考虑什么,赶紧将这工作辞了。”邵墨轩坚持。
“我要回去了。”郦三元说。
“我的车在那里。”邵墨轩指指对面的方向。
……“我说你用得着跑那么快吗?!”邵墨轩对着转身就小跑而去的郦三元喊着,满脸的不高兴。
快步走到车子前,邵墨轩伸腿狠狠在
车上踢了一脚。
隔日,李达贵吸着烟,蹙着眉看着郦三元的辞职信,看着看着笑起来.
“小郦啊,你这是做什么?不是做得好好的吗,怎么?心情不好?情绪有波动了?”
一副领导谈话的架势。
郦三元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眼神有些愤慨地看着李达贵,她已经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考虑了一个晚上决定离开。
李达贵虽然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郦三元,可是眼神里却透着一种心虚。
“那个……小郦啊,昨晚哥哥是多喝了一些,有冒犯的地方你担待点,我给你赔礼道歉,行吧?”
“不用了,我想了想自己也不适合外务部,谢谢您的提拔,可是对于女职员应该有最起码的尊重。”郦三元冷冷地说。
李达贵尴尬了,他想说什么可是一下子又说不出来,只能是干笑几声,其实要说他对郦三元存着歹念还不如说是有好感,他还真想着追求她,离婚后一直单身,身边小花小草很多,他虽然油滑可是眼睛很精,很懂得挑拣哪个是适合做老婆的女人。
郦三元又没了工作,她拿着简历又到人才市场晃了晃,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夕阳落下,华灯初上,这个城市弥漫着一股芳香,食物的芳香,这个时间点餐馆,小胡同,外卖车……全部散一种诱人的香味,走着走着,郦三元路过一家面包坊,透过明亮的窗看见里面最后几个金牛角面包,静静地,落寞地搁在那里,然后有一双白嫩的小手探过去抓起它,是一个卷毛的小孩子嘻嘻地拿下最后一个,孩子的妈妈宠溺地摸摸他的头。
郦三元贴着玻璃窗看,她也不止想过一次,早在甜品店工作的时候她就异想天开地拥有一家自己的甜品屋,在她的幻想中这个甜品屋的外壳是巧克力做成的,走进去有各式各样的可爱面包,蛋糕,慕斯……然后很多放了学的小孩子,下了班的男人,拄着拐
杖的老人都微笑地走进这家“三元甜品屋”
这是郦三元的终极梦想,她想着想着竟然有些陶醉了,两颊贴着玻璃窗以至于有些变形。
“妈妈!有个怪阿姨在那里!”面包坊里的小卷毛男孩很不客气地伸手指着贴着玻璃窗的郦三元。
郦三元赶紧弹开。
徐宝笙在旭达工作快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来他一直想融入绘画部这个团体可是一直没有成功,他们,那些所谓的精英看着徐宝笙的时候总带着一种嘲讽的笑,他们甚至都不怎么叫他的名字,用得着他的时候就说:“那个,可不可以……那个,请……,那个……帮我。”
总之,蘑菇头,大蒜鼻,厚眼镜的徐宝笙几乎么有存在感,他甚至觉得自己是走进凤凰堆里的一只草鸡。
然后今日是绘画部一个女同事的生日,大家准备了蛋糕,趁机闹一闹。
“那个……你也来吧。”女同事朝徐宝笙笑了笑。
徐宝笙有些受宠若惊,扶了扶眼镜,立刻走过去,看着那只1o寸的水果蛋糕。
“抱歉,我没有准备礼物。”徐宝笙很实在地说。
“算了,没事,说几句祝福的话。”一个男同事拍了拍徐宝笙的背。
徐宝笙说话很笨拙,想了很久后才挤出一句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大家疯狂地闹起来,互相砸蛋糕,徐宝笙没见过这样的场面,顿时有些被吓着,觉得这么好的蛋糕真是浪费了。
“啊!”徐宝笙现自己看不见了,一块厚??油蛋糕直接砸向他的厚眼镜框。
大家哈哈哈哈笑起来。
“我……我看不见了,我得去洗洗眼镜。”徐宝笙挥舞着双手,急急摸着路去洗手间,他是个近一千度的大近视眼,摘下眼镜完全看不见走到洗手间外的大水池,徐宝笙立刻冲过去,谁知脚一滑,他整个身子向前倾。啊!”徐宝笙尖叫,眼前一片迷蒙,他本能抓住一个东西,用尽力气,还是跌倒在地上。
哗啦,有布料撕裂的声音,然后徐宝笙看见两条细白的腿……以及大红蕾丝内裤……爱马仕小姐简直是要吓得晕过去,她正在大水池边洗手,抬头一瞟镜子,瞟见了一个不明物体直冲过来,她没来得及研究清楚是什么,□的裙子却被人用力拽一直往下拽,一直拽到膝盖处。
徐宝笙跌在地上喘气,他的眼镜已经飞向远处,咔嚓,碎了,这已经是这个报废的第三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