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原本趁机将狗脸坤做掉,但是,看看天色,已经快要天亮了,只得暂且放过狗脸坤一马,再一个通宵营业的小店买了足够十几天食用的零食、饮料,重新回到了看守所。
一进监房,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骚臭味道,神识一扫才发现麻杆等好几个犯人不敢睁眼、起夜,都拉在了裤裆里,陈阳哭笑不得,只得叫他们脱掉了衣服。
“怎么这么臭啊?”陈阳完全是没事找事,对着鞋拔子、麻杆等几个拉在裤裆里的家伙就是一顿暴揍,“谁让你们拉出来了?”
六点时分,出操的时候到了,暴力犯监房,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出操,涛哥过来一看,几个犯人都赤条条地扎马步呢,一个个脸色羞赧。只有陈阳倒在铺着几层床单、被褥的铺位上,呼呼大睡。
涛哥顿时咆哮了起来,道:“怎么回事儿?鞋拔子呢?”
陈阳坐起来,指了指粪池子边蜷缩着的鞋拔子,嘿嘿一笑,道:“昨天晚上一起玩游戏,他撞在墙上,可能……已经过去了?”
“谁让你们玩了?”涛哥气得鼻子都歪了。
“呵呵,也可能是其他,你们看守所的死法不是很多么?”陈阳笑眯眯地道。那满脸嘲讽的表情,能把人给气死。
“你小子还挺能的啊,我铁定收拾得你服服帖帖!”涛哥气得火冒三丈,指着陈阳喝道,陈阳只是淡然一笑。
“别装死啊!”涛哥走到鞋拔子身边踢了一脚,发现这厮动弹了一下,还没死,这才放下心来。
涛哥又指了指扎马步的那些犯人,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报告警官,我们在锻炼身体!”瘦麻杆一本正经地说道。
看着那些犯人战战兢兢的表情,涛哥是明白了,这个陈阳不好对付啊,这些家伙都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看来,要找一些强人对付他才行。
这些麻杆、鞋拔子他们都被带到浴室,冲刷了一番,重新换上囚服,已经到了出操的时间。
出操的地点,在看守所监房外的一个大院子,地上也没有草皮,就是一片光秃秃的黄土地,一群人跑上去搞得尘土飞扬的。
出操完,就是早饭时间,回到号子里,看管用塑料饭盒端过来十几份儿饭菜来,鞋拔子、麻杆他们现在是怕死了陈阳,立刻将饭盒递给陈阳,笑道:“陈老大,您请用膳!”
陈阳看了看饭菜,米粥稀汤寡水的,能照出人的影子来,几个窝窝头,还有一份没有一滴油的酸白菜。顿时摇了摇头,道:“得了吧,你们吃你们的吧!我不爱这个!”
“老大,这饭菜虽然寒酸点,但是,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瘦麻杆陪着小心规劝道。
忽然,他“啊”地发出一声惊呼,只见陈阳手里忽然凭空多出一只肥腻的烧鸡。瘦麻杆顿时眼睛都直了。这烧鸡,他是怎么带进来的啊?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他带着啊?
陈阳一边狼吞虎咽地啃着美味的烧鸡,一边装腔作势地唱道:“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监狱里的生活是多么痛苦呀……手里呀捧着窝窝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犯下的罪行是多么可耻啊,叫我怎能抬起头……”
吃饱喝足以后,立刻有一名犯人递过来湿毛巾,漱口水,给陈阳擦了擦手漱了漱口,又有几名犯人递过来香烟、帮他点好烟,让陈阳吞云吐雾地抽着。
陈阳懒洋洋地躺在铺位上,鞋拔子亲自给陈阳捶腿揉肩,手法还挺专业。伺候得陈阳别提多舒服了。
今早上老大开恩,让他们吃一口饭,要是老大一个不高兴,大家都得挨揍挨饿。他们能不怕吗?
上午十点时分,涛哥走进来,对陈阳喊道:“陈阳,有人探望!”
走进会客室内,陈阳一眼扫过去,只见刘济世、楚意涵、席帅都来了,让他意外的是,一向和他不怎么对付的张茜也来了,顿时微微一笑,道:“老刘,人来得还挺全啊!”
“呵呵,原本陈发、韩鹏辉他们都要过来!”刘济世笑道:“但是我一寻摸,都来了,医院的主治医师、行政部门全来完了,这医院的工作不是没法做了吗?所以,我就选了几名代表!张茜代表全院的医生们,楚意涵代表护士,席帅代表全院的行政人员。”
“呵呵,谢谢了!放心吧,我没事,过两天警方调查清楚,就能解除我的嫌疑,我就出去了!”陈阳笑了笑。
一看陈阳剃了光头,穿着看守所的小马甲,楚意涵眼泪顿时就下来了,走上前去,玉白的小手,紧紧地握着陈阳的手哭道:“陈阳,你受苦了,有没有挨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