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安意的手指抖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是手指更痛还是心更痛了。
“你平时不是称皇叔为阿钰吗,怎么他一死就改了称呼?”身边一位华服男人问了一句。
“从现在起,身为王爷的何钰已经死了,以后……”
“以后什么?”
“拜你所赐,以后就是孤魂野鬼一只了。”
画面开始模糊,安意犹豫了一下,弯腰,想去摸何钰的脸。
虽然和鬼差何钰气质不同,但那张脸确实是一模一样!
原来是人间富贵花吗,怎么就变成了现在的一身孤寒?
阿钰?
是这么称呼的吗?
安意的手指探出,结果就在差一点就碰上时整个画面龟裂,场景又变成了一个空地,而空地前是一个大房子。
这种房子她见过,记忆中她跟着老大去西方的一个血族贵族那里做过客,他们住的就是这种类似教堂的房子。
怎么,这是她少时的记忆?
这有什么好看的,关于那场东西方的交流会,她就记得一个躲在花丛里不愿意出来的小男孩。
且这里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要她看什么?
正奇怪着,鼻尖下传来巨大的血腥味,视线一转,便见前面的空地上浮现出一个巨大的血阵。
有人被困在血阵里活生生抽干血液。
是个血族?
由于内心徒然充满巨大的悲切和空寂,安意正打算过去,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句。
“子衿,别过去!”
谁在大喊?
安意回头,是一个满脸关切担忧的中年男人。
而后,安意惊愕地看了一场悲剧,这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最后终止于一句未完的话:“艾凡廉,你不用死了,其实所有人都不该死,只有我……”
可能是太惨烈了不敢回忆,整个片段在这里飞快掠过,然而画面虽模糊,内心的愤怒和绝望却那么清晰,一点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