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厌卿一个人自斟自饮自言自语,许多事六翮听明白了,但更多的是不明白,不理解。
六翮听了一会,终于忍不住道:“只是因为这样,你就这么恨别鹤!?别鹤没任何对不起你,而且他都远离了王上,你还不放过他!”
顾厌卿笑了一下,坦言道:“恨啊,很久之前,当时王上还没有开始纠缠宋合,我就背着王上想偷偷除了宋合,结果被王上发现,被狠狠打了一巴掌还差点被赶出宫。”
六翮简直觉得不可理喻:“那时候你就想杀了宋合!?”
“不,不是那个时候。”顾厌卿叹了口气,“临死之前絮絮叨叨,将军莫要见怪。”
六翮:“你知道就好!”
顾厌卿无奈:“没办法,昔日故人都不在了,平日别人敬我怕我,没人说话。”
六翮道:“活该!”
顾厌卿点头:“是啊,活该。王上一直都看不上我使那些见不得人的小伎俩,可谁知道,权利越来越大之后,即便是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顷刻间都能要人命呢。”
六翮想起宋家的事,脸色非常难看。
顾厌卿长长叹气:“将军,你不懂,我当时嫉妒得发疯,恨他们,尤其恨宋合,当然是至于的。”
六翮一愣,反应过来这句至于是什么意思。
然而,不待他发怒,顾厌卿这句话一落,便迅速抓住剑身,用力往脖子上一抹。
顿时,鲜血染红了白色狐裘。
“你!”六翮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说了这么多,卿卿也畅快了……卿卿自己动手,不脏将军的手。”顾厌卿松开剑刃,艰难道,“将军……看在我们同朝这么多年……在山脚随便找个地方把我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