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要喝吗?”安意还是问来一句。
那人醒来的第一动作是摸脸,手指在脸上那半张羽毛面具拂过后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怎么不摘下面具一探究竟?”
安意愣了一下,随后笑眯眯道:“这不是怕事后被人杀人灭口嘛。”虽然无人可连累,但生命如此可贵,怎可不惜命。
那人的目光在安意的脸上转了一圈,问:“叫什么?”
安意:“啊?”
“真蠢。”
安意:“……”
他的目光紧接着停在安意的手上:“碗里是什么?”
“符水,要喝吗?”安意的脑袋还处于莫名其妙中,回答他只是出于本能。
那人拉着枕头靠着,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倒了,去给我换一杯热茶。”
“哦。”安意转身,走了两步猛地停住脚步,扭头看向占着床的人,“你谁呀?”我去,能不能拿起绳子重新把人绑起来然后扔出去!
那人的嘴唇很薄,兴许是世上薄唇的人很多,于是安意看着对方弯起一个笑的弧度时总觉地十分眼熟。
“我是一不小心竟然被你救了的人。”那人支着下巴笑中带着嫌弃的意思,“虽然我不太乐意,但你毕竟也算是救了我,想了想,我还是要报恩的。”
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