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俊哥哥!”,夏以沫伸出小手推举着轩辕灏景的胸膛,屈辱的泪水从眼角溢出,伴着不愿和哀求沿脖颈滑下,流进紧贴在她身体的男人口中,咸咸的,涩涩的。
伊默紧握双拳,牙齿咬的吱吱作响,所有的愤怒最终隐没在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
再忍忍,再忍忍,笨女人!
轩辕灏景对夏以沫的哀求置若罔闻,吻得愈加激烈,似赌命般带着深深的绝望和哀伤。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轩辕灏景从被窝里拖出,夏以沫再也忍不住的呼喊,“救我……救我……救我啊!”,声音嘶哑,如劈开的丝竹,破碎,凌乱,垂死挣扎。
“!”,伊默终于忍无可忍,叫骂着掀开被褥,从床上一跃而起,同时身子翻转,连带着出手,一拳挥向轩辕灏景,而那支小巧的手枪也在此时从掌心抛出,直指轩辕灏景的命门。
“不许动!”,磁性而魅惑的嗓音凭空响起,伊默淡淡的掀唇,说着脚尖上提,轻轻一勾,被褥便如飘起的丝带般掩住了夏以沫胸前春光。
得到自由的夏以沫抽泣着拉高褥子裹住赤露的上半身,小脸埋进膝盖处,哀声痛哭,肩膀抖动不已,如丝绸般的长发散在肩上,整个人虚弱的仿佛在下一刻就会消失掉。
“起来!”,伊默拿枪抵着轩辕灏景的脑袋,将他拉离床边,褐色眼眸淡淡的扫了床上人儿一眼,胸口像被什么重重撞击了一下,颤巍巍的发紧,眉头微微皱起,熟悉感迎面扑来。
在哪里见过吗?
这样一头秀发?
黑如绸缎,缠绕在记忆深处,扼住了咽喉,心痛的无法呼吸!“你果然躲在这里!”,轩辕灏景镇定自若的勾唇,好似被劫持人不是他,俊脸微变,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他嘴角含笑,若有若无勾起一抹残佞,眼眸下垂,说不出的愤怒和绝望,沫沫,你怎么可以这样?
竟然帮助外人,并且还是一个毫不相识的贼,他怎么能比得上俊哥哥的安危!
“没错!我是躲在这里,和那位小姐无关,她也是受我胁迫!”,伊默冷哼一声,薄唇抿成直线,凝聚心神拉着轩辕灏景朝门外走去。
“我很欣赏你!不过,碰了沫沫身子的人都要死!”,轩辕灏景狠虐掀唇,神色从容,无丝毫慌乱,他漠然的看了一眼别墅四周,嘴角再次高高扬起。
“是吗?那就试试看!”,伊默邪魅一笑,露在黑色口罩上的眼眸弯成月牙,长翘的睫毛如羽翼般上下翕动,说不出的妩媚和狡黠。
他不怕自己逃不掉,倒是很担心那个傻女人,甚至不知道自己临时起意现身救她是对还是不对?
轩辕灏景看到男人的笑后,明显一怔,总觉得这双眼睛和苏慕凉的很像,不过,下一刻便让他否决了,苏慕凉的眼睛里总是透着一股子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
再说,那日江水流的那般汹涌,被捆绑住手脚的苏慕凉怎么也不会逃掉!
两人退至楼梯口,伊默看向大厅,此时大厅里站满了持枪的黑衣男子,个个面容冷硬,浑身充斥着戾气。
“退下!”,伊默推着轩辕灏景缓步的前行,神情淡定,冷冷启唇,并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没想到那些人似没听到伊默的话般,身体并未移动分毫,全都抬眸看向轩辕灏景,好像在等着他的指示。
轩辕灏景满意的扫了扫众人,冲他们挥挥手,长臂落下时却移向腰腹处。
围在他腰间的浴巾乍一看和普通的浴巾没什么两样,只是多了一条装饰用的香囊,而巧妙之处也在这里。
谁也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见伊默神色一凛,冷笑着抬脚踢向轩辕灏景的手臂,身体随之侧开,随着他身体而动的还有一把弹簧刀,刀子带着劲风刺入地板。
轩辕灏景看着脚旁的那抹冷光,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这弹簧刀本是他防身之用,虽不能置人于死地,但也可在短时间内击退敌人,没想到今天竟险些伤了自己!
“轩辕灏景,要不要我将你脱光,在大家面前你的秀秀身材,你才会安分一些?”,伊默邪恶低语,漫不经心的看了对面玻璃一眼,刚才他就是从那里发现了轩辕灏景的小动作。
“退下!”,轩辕灏景皱起剑眉,沉声说道,狭长的眸子里闪动着隐忍的风暴。
手下的人闻声退了出去。
“你的车在哪里?”,伊默挟持着轩辕灏景走到别墅外,眸光四处扫视,待看到不远处停的车子时,嘴角微微勾起,对站立一旁的黑衣男子命令道,“把车开过来!”
轩辕灏景没说话,冲手下使了使眼色,那人便跑进别墅拿来钥匙,将车开到两人面前。
伊默将轩辕灏景的双手反剪,拷上手铐,推入车内,然后和拉上暗窗,遮住外面虎视眈眈的眼睛,并虚张声势的喊道,“走开!否则,我杀了他!”。
做完这些后,伊默并没有急着发动车子,而是朝轩辕灏景倾身一笑,毫不留情的伸出手掌劈向他的脖颈,自己才没那么傻,放一个定时炸弹在那里。
开车驶出别墅,伊默便给kelly打了电话,让她来接自己,而脑海中却一直浮现出那女子伏膝哭泣的情景,反反复复,如过电影般,搅得他心烦气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