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合作,也不反抗?”谢聆春柔柔的声音在楚歌的耳边响起,呼出的热气暧昧地侵掠着她的肌肤。
“你为什么不继续?”
“是在邀请我吗?……算了,我不喜欢女人。”
谢聆春慢慢地从楚歌身上翻下来,还不忘顺手在她的小蛮腰上摸一把,揩点油。
楚歌忽然有些汗透重衣的感觉。答应谢聆春和他同房相处,其实已经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如果……他真的用强,自己准备的那枚淬了麻药的针刺,到底用不用?即使用了,又会管用吗?
不过,她的赌注,却是押在他不会用强上头。谢聆春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她不知道;她知道的是:他是一个间谍头目,而他,要找她合作。
是的,他和她谈条件、讲要求,耗费这么多口舌,不是为了和她春风一度的;他所要的互利,也只能建立在彼此尊重、互不侵犯的基础上。
幸好,她赌赢了。
谢聆春往里挪了挪,和楚歌并排躺在一起,笑着说:“好了,现在我们来说一说湖南的匪患吧。”
其实楚歌的猜想,未必正确。象谢聆春这样的谍探,常常要和女子打交道,怎么会介意和身边的女子共度**?而且,在血衣卫谍探的秘笈里,也分明写着:和女人打交道的时候,只有上了床,那么关系才会变得真正可靠。
但今天的这个女孩子,楚歌,不知怎么,却让谢聆春觉得下不了手……也许是她的态度?遇到这样情况的女子,一般只有两种态度:配合,或是,反抗;当然,反抗的,也许最后也会变成配合。然而这位小侯爷楚歌,那种波澜不惊的淡然,却让谢聆春有一种感觉……仿佛,她才是强势的那一个。只要他当真冒犯了她,那么纵使他有千般手段,纵使他做得到让她在他身下婉转……最终有一天,她会令他悔不当初。
是的,就是这种感觉,他必然败在她手下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让谢聆春觉得沮丧,不过,也激起了他的浓厚兴味。作为血衣卫癸字部的头领,他从来都喜欢富有挑战性的工作。不知道这位楚小侯爷,联合皇帝共同颠覆了楚郡侯十六年铁腕统治,一手断送血衣卫大业的女子,到底有没有本事真正收服了他?或者,被他收服?
忽然很期待看她死心塌地爱上他的样子。
“其实荆湖一带的匪患,远比朝廷在奏报上所了解的严重得多……早在四年以前,在广南西路一带,便有拜香教徒聚众淫祀,大宣邪教……该教教主人称拜香元师,说是于山中救一白狐,白狐为报恩,授以法力武功,自此拜香元师开山立教,广收弟子……”
“嗤”地一声,却是楚歌笑了出来,“狐狸报恩?亏他也想得出来。”
“有什么好笑?”谢聆春翻身支颐,看着楚歌,“你难道不知道,朝里最近都在传,说你本来就是一个狐精转世?”
……
驿馆室内春意暖暖,室外,却格外的肃杀。
侯府的侍卫们都接到示警,说是今天夜里,会有匪徒来袭。听到这个消息,众人自然不敢怠慢,尤其是其中郑石所带的一个小队,更是全神戒备……皇帝陛下将他们派来守护小侯爷,曾言明万事不论,只要保证楚歌的安全,否则,提头来见。<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