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医院住了三个月。出院时,莫飞平的老大派人来接我。我跟他们说,我要先回趟家。他们笑了笑,给了我一个地址,就都离开了。
到家后,往日里邻居见到我从不会跟我说话的。但这次却不同。周围许多人瞧见我出现了,吃惊的不得了。看我的目光也如同欣赏稀奇物种那般。
我从小就被当做异类,已经习惯了。而我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母亲……这个女人还是不是活着。
我没理那些人,推开院子的门就走了进去。身后的人议论纷纷,声音嘈杂听的我心烦。想着自己进屋,这帮人就能识相的都滚远点。
可当我一拉开房门,铺面而来的臭气还有苍蝇呛的我立即退出了房子。身后众人也随着我的倒退哎呀一声,我听到人群里有人说这股子臭味都好久了,八成没什么好事。
我心下一沉,抬起胳膊捂着鼻子再次走了进去。
屋内的臭味依旧很浓。
地面上还残留着我的血迹,经过三个月的时间,颜色以没当初那么触目惊心。
房内廉价破旧的柜子上,满是灰尘。盖在冰箱上防尘罩已由原先的白色变成了灰色。
屋内的气味和眼前的景象都在告诉我,在我离开之后这间房子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打扫。那个女人虽然做母亲并不称职,但她素来的生活习惯还是可以的。
所以,当时我脑袋里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她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