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所著名的大学,这里面的人都披着天才的声誉。
教学楼中,传出阵阵喧声,古典与现代争先恐后。
通往各个食堂的路上,我摸不到任何影子。
摸不到,任何学识,文章的博大慢慢变小。
无数的天才,各类花色品种齐备。
渺小已不只是短暂的一个瞬间,汉语与外文,交替着。
有许多荣耀高挂在校园四周,它使学生成为上下课的惟一标志。
教授的脚步声,从震耳欲聋到听不见一丝余音,他们是学校的灵魂。
我跨进了这所大学,认真地听了许多故事,也粗心地忘记了许多故事。
书和作业,不是新的生存方式。
最终只能弹一弹一身的书卷气,重新接受生活的安排。
在校园的最后一个角落,体验最后的看望与求知。
路过的人,仿佛在告诉我,没有钱,寸步难行。
一张张嘴巴,却像是在摹仿诚实的语言,却又谁也没有一双救人的手。
这个晚上,是离开学校的晚上。
我非常清楚地意识到,必须一天一天地向谎言靠近,并且低头。
牵挂没有,回味却让肌肤痛苦难熬。
那情景,的确让人老是想到黑色、逃避或死亡。
穷途末路的我,首先是从实际的穷困开始。
生命是不愿这样为我画圆圈圈。
我终究成不了上帝的宠物,迫使天才与蠢人共同合唱。
九大校门外,我踏上了伸远的路。
出口与进口,在挣扎在呻吟在追忆。
在看三年后的这一天,成为海市蜃楼。
我迎着将要早读的铃声,悄悄地——溜远。
终因踩不稳学校,却是踩着了抽搐和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