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鱼揉了揉被守夜掏出袖珍小锤子锤过的脖子，柯赛特留下牙印的地方已经完好如初，下一次被咬的时候又会是细皮嫩肉的绝佳口感。
“你为什么疗伤的时候一定要用锤子砸下人呢？”
狗鱼问出了这个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其余人也转过头来，好奇地看向守夜。
“人设。”
守夜带着浅笑回答道。
众人回过了头去，各自隐藏起表情。
内心吐槽过后，却是突然百感交集。
疑惑多年的问题终于获得了答案，居然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十九年了啊……
“终于要毕业了，原作中冉阿让十九年苦役刑满释放的时候大概就是这种心情吧。”
葛朗台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这么长的主线任务，在名著世界也是屈指可数了。
他回忆起这十九年来的岁月，总觉得肚子里的浊气更重了。
小学做作业考试，中学做作业考试，高中做作业考试……大学还是做作业考试？
哦，还加了做实验、写实验报告、写论文，更惨了。
他摇了摇头，让自己努力忘记被《普通魔咒学》、《高等炼金术》、《魔法生物学》等等专业书支配的恐惧，用同情的眼光看向了陆诗倦、阿信和守夜。
这样的人生，他们要经历两次……
他下意识地忽视了狗鱼，熟悉了狗鱼的轮回者在比惨的时候都是不会带上狗鱼的，胜负太悬殊了。
“你们世界的学校生活也是这样吗？”
很少开口的卡秋莎问道，在《复活》世界，知识可以通过高科技手段直接输入大脑，因此她也没有受过这样的折磨。
“差不多，就是把教科书换成《高等数学》、《大学物理》、《有机化学》之类的。和那些书相比，魔法学园的专业书显得很可爱很有趣了，至少学完之后能用魔法，而不是只会用膜法。”
陆诗倦放下了柯赛特，揉着幼女脑袋回答道。
“幸好我们这个无限世界是名著世界，而不是教科书世界……话说，没有被当成教科书用的名著吧？”
马琳感慨到一半，突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放心，我观察下来，能演变出名著世界的作品，其作者都已经去世了，而教科书更新换代很快，作者大都是现代人，所以还是安全的，不用担心突然撞进一个什么《偏微分方程》、《线性代数》、《分析化学》的世界。”
陆诗倦说。
至于为什么名著世界的原作都必须是已经去世了的，他虽然清楚，却没有解释给其他人听。
道理很简单，年头够久的书才能积攒足够的信仰之力繁衍一界。而且，也只有原作者不在了，才方便那个自称“ψ(｀?′)ψ?(′?`?)”的神秘球体所说的幕后黑手塞网文作者进来充当世界核心。
不过，如果真的有教科书世界，文史还好，理工医科的话……他可能会选择狗带。
那些专业著作名著已经够鬼畜的了。
“读书太苦了，还是做轮回者轻松啊。”
卡秋莎叹气道。
“幼有所育，学有所教，我倒觉得你们那个世界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