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邵平这般神情,刘辩却也噗哧一声笑了。他心中那里指望这让邵平替他去上阵杀敌而,如此一问,却也只是向转移话题,不让邵平对他多加干扰罢了。
可是不想这邵平还真是木讷的可以,刘辩只是简单的随口一说,邵平居然就真的当真了。居然还一副很是辜负了刘辩厚望,羞愧不已的样子。
而就在刘辩想要在调侃邵平几句的时候,却突然听见前面的街道之上传来一阵慌乱之声,而在其中,却还不时的可以听闻到一阵阵略带跋扈之气的怒骂之声。
“这是谁啊,在这京畿三辅之地,居然会如此的嚣张。难道南北都尉府就不会去管理嘛?”看着前方不断向刘辩拥挤过来的人群,容姐很是不满的怒哼了一声,随即很是担忧的向刘辩看去:“陛下,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如果一旦出现什么意外的话……!”
“无妨,朕倒是想看看,在这京畿洛阳之地,到底是谁能够如此的肆意妄为!”刘辩神情阴冷的闷哼了一声,随即也不待容姐与邵平反应过来,就推开前面的人群,向着前方而去。
看到刘辩那渐渐融入人群的身影,容姐很是恼怒的跺了跺脚,但她却也不好去阻止与刘辩,很显然,此时的刘辩已经处于愤怒的边缘。所以,在稍微的愣神之后,容姐双目圆睁,狠狠的瞪视着依然傻楞在那里的邵平,沉声的说道:“邵校尉,你还看什么,还不去保护陛下,如果陛下出了任何的意外的话,你我的脑袋也就不用要了!”
邵平一惊,却也没有时间去顾及容姐这恶劣的语气,甩动他那有若磐石一般的手臂狠狠的推开了前往的人群,跟到了刘辩的身后,
而在这时,刘辩与容姐几人却才见到了那慌乱的原因,就在几人的前方不远处,两三个身着官宦子弟服饰的纨绔子弟,正在拉扯着一个神情疲倦,举止颓废的中年人。
“你小子能耐啊。居然敢在洛阳冲撞本公子。今日如果你不拿出个百八十两银子赔偿与本公子的话,你今日就别想离开这里!”
说话的是一个衣冠华丽,腰悬宝玉的阴冷少年。此时的少年一手抓着颓废中年人衣领,一边还不时的回头与几位同伴炫耀着。
而面对这般情形,刘辩却并没有直接上前去制止,而是神情疑惑的看向那神情颓废的中年人,此时的中年人虽然身材单薄,但面对这般的欺压,却神情淡然,没有一丝慌乱的神情。
“陛下,可要臣下前去制止住这些人?”邵平生性耿直,眼见到单薄的中年人被几个纨绔子弟欺负,忍不住向刘辩询问了起来。
听及邵平之言,容姐很是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前方被数个纨绔子弟欺负的中年人,但随即却还是咬着牙,冷声的向邵平说道:“去凑什么热闹,保护陛下安危要紧!”
邵平神情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很是有些不甘的看了眼场中,低声的说道:“那好吧!陛下要紧!”
看着容姐明显的欺负邵平这个老实人,刘辩虽然心中暗笑,却也并没有去阻止与他,而是摆手说道:“先看看,朕总觉得这个中年人并不简单!”
“不简单?”
容姐一愣,她可是很清楚刘辩的眼力的,如果刘辩说这个中年人不简单的话,那么此人必然也会有特别之处,想及至此,容姐也颇是有些好奇的向中年人看去。
而此时的场中情况却已经比刚才要更加的混乱,几个身着华丽服侍的纨绔子弟嬉笑怒骂着,不时的还用言语挑逗刺激中年人几句。但有一点这几个年轻人却还是很清楚的。不管他们如何作为,却也并没有对中年人拳脚相加。
至于那中年人,自始至终却总是一副平淡至极的样子,只是在中年人的目光扫过刘辩的时候,刘辩明显的看出了中年人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也就在这时,刘辩才隐晦的现中年人的嘴角不只不觉间已经勾起了一丝极淡的笑容。
“难道这人看出了我的身份?”
低声的轻咦了一声,刘辩对中年人的观察也更加的细致了起来。如此,场中的情形更加的乱套了起来,而就在这时,刘辩却眼见这中年人低声对其中一个青年说了一句话,随即中年人就含笑向他指了指。
而听到中年人的话之后,几个青年却是明显的一愣,随即居然不约而同的放过了中年人,神情怪异的向着刘辩走了过来。
“陛下……!可要臣下去教训教训这几人?”眼见几个青年坏笑着向刘辩走来,邵平却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冲动,焦急的向刘辩说道。
“无妨。朕此时却对这人有些好奇了。居然凭借一句话,就将祸水引到了朕的头上。”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笑意,刘辩转身对邵平说道:“邵校尉,一会先暂且慢点动手,朕可是知道,你跟随王越学习剑术一来,博斗技术很是有些提高,可别因为你的冲动,而破坏了朕难得的好兴致!”
听及到刘辩之言,邵平不由得向容姐看去,希望容姐能够劝解一下刘辩的行为,但不想容姐对刘辩想来诚服,现在看到邵平向她投来的求救目光,容姐插腰冷哼了一声,有些霸道的向邵平说道:“看什么看,没听到陛下所说的话嘛?”
眼见到容姐也不去阻止却刘辩,邵平自己却也没有办法了,只得尴尬的挠了挠头,退后一步,将刘辩保护起来,却也不再说话了。
看着容姐难得表现出来的霸道之气,刘辩心中很是有些好笑,不过邵平为人忠厚老实,刘辩却也很是清楚,而且容姐久经人事,却也懂得分寸,所以刘辩只是含笑摇了摇头,却也并没有去阻止与两人。
而就在这时,那几个纨绔子弟却已经来到了刘辩的身前,其中一个明显是几人头目的人盯着刘辩很是打量了一番之后,少年却才高高的昂其了头颅,很是有些嚣张的说道:“听那人说,你是他的同乡,而且颇是有些资财。想必你却是能够为他赔偿与我吧!”
听到少年的话,刘辩不仅苦笑了起来。而他自己却也分不清楚,自己是在为这几人的愚蠢笑,还是为中年人算计与他而笑。
不过在经过片刻的思量之后,刘辩抬眼向中年人看去,见中年人含笑而立,居然一点谎话被揭穿的愧疚之色。见到此种情形,刘辩心中却更加的对中年人惊异起来。
“不错。我是这位仁兄的同乡。却不知道这位仁兄如何得罪了诸位?”刘辩含笑点了点头,很是有些惊讶的向少年说道。
“无他,只是这人在路上冲撞了我。还不巧的拉扯坏了我的衣裳,所以才会要他赔偿一些损失!”少年显然没有想到刘辩居然会如此的镇定,稍微惊奇的看了刘辩一眼后,少年却还是有些嚣张的说道。
“哦……!”低声的轻咦了一声,刘辩向着少年扫去,却并没有在少年身上看到一丝的损伤。眼见于此,刘辩的眉头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皱了起来。随即声音有些阴冷的向少年问道:“不知道那位兄台在你身上那里撕扯了衣裳,为什么我却没有在你的身上现一点的损伤呢?”
听及到刘辩的疑问,少年很明显的一愣,随即回头和几个同行的少年嬉笑了起来,还不时的用手指回头指向刘辩,一番轻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