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所有大臣都起身之后,刘辩嘴角却悄然的勾起了一丝的微笑,沉吟片刻之后,刘辩向卢植看去,沉声的说道:“大汉卫将军卢植接旨!”
听见刘辩的话,众多朝中大臣各自有些惊异,但很多人还是转瞬之间就明白了刘辩的举动之意,在整个朝廷之中,虽说知晓刘辩拜的卢植为师的人并不多,但却也并不少。而根据大汉的传统,新皇登基之后,都要立刻封赏与帝师为当朝太傅。这是一个传承数百年的传统,那么刘辩此时将卢植叫出来,却也是必然之事了。
“臣下在!”卢植神情庄重的上前一步,沉声的说道。
“卢爱卿身为朕的帝师,数年之间尽心教导与朕,劳苦功高!而且卢爱卿在剿灭黄巾叛逆之时更是立下了显赫的功劳,根据我大汉传统,现在朕特拜卢爱卿为当朝太傅,位列三公之上。食邑万户!”刘辩嘴角含笑,声音虽轻,但却坚定无比的说道。
而在刘辩说完这番话之后,就见到身在众多大臣前列的何进身子一震,但随即就恢复了平淡之色。而身处在何进身侧的袁逢却在此时陷入了沉思之中,很显然,刘辩这是在安插自己的亲信,而这样的举动,也表明了刘辩并不是那么干预平淡的人,或者应该说,刘辩是一个强势的君主,这代表了什么,这又将给整个袁式一族来带什么样的影响,这都不能不让袁逢深思。
“多谢皇上厚爱,微臣一定不负皇上厚望!”卢植神色恭敬的跪倒在地,对着刘辩拜谢道。
刘辩淡然的摇了摇头,起身亲自将卢植扶起,稍微的有些伤感的说道;“太傅不用多礼,按照我大汉传统,本来拜三公之时,朕要亲自相拜与太傅的,只是现在情况特殊,还请太傅能够理解一二!”
“微臣不敢当!”卢植神情恍惚的看着刘辩,心中却很是有些疑惑,不知道到底那个才是真正的刘辩,如果说,刘辩对敌人之时狠辣阴险、虚伪无比的话,那么刘辩在对待他的心腹之人时,确实永远用真挚的感情去感动对方。而这份宽旷的胸怀,却让卢植在疑惑的同时,也暗自感动不已。
沉重的点了点头,刘辩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其实刘辩刚才的那一番言语,却还是有所保留的,按照故汉的传统,皇上拜朝臣为三公之时,不仅要亲自向朝臣下拜,就是朝中的文武百官,也要依照品阶各自向三公之人下拜俯,也正是因为如此,三公之位才能够在整个大汉朝廷的官员之中然物外。
而刘辩却也很是清楚,现在的情况并不是他过多计较的时候,能够拜的卢植为太傅高位,就已经是他此时能够作出的最大的动作了,如果还要求太多的话,恐怕就会引来何进等人的不满了。所以在经过思量之后,刘辩还是有所保留的说出那一番话来。
眼见刘辩封赏完卢植之后,何进才霍然的走到刘辩身前,沉声的说道:“皇上,十常侍祸乱朝纲,更阴谋某篡位,其罪当诛,请皇上降下圣旨,彻底的剿灭十常侍,还我大汉江山永固!”
“来了!这何进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除掉张让等人呢。我刚刚登基,他就要我下旨铲除张让等人,看来他等的就是这大义的名分啊!”刘辩看着神色凛然的何进,心中苦笑无比,说实话,刘辩并不想如此快的就铲除掉十常侍,毕竟如果十常侍灭亡了,那么何进将在朝廷之中独自做大,而如此一来,却也更加难以收回何进手中的权势,最大的可能,他刘辩还会被何进用权势压迫,这对于一个皇者来说,却是最为致命的。
“大将军,此事暂且不提,毕竟现在为父皇办理后事要紧!”
刘辩抬手打断了何进的话,虽然他现在并不想触怒与何进,但刘辩却也很是清楚,如此轻易草率的铲除十常侍却是万万不可能的,先不说铲除十常侍对刘辩会造成的不利影响,就是十常侍在朝廷数十年所盘踞下的势力,就不是刘辩可以轻易去碰触的,数十年的展,此时张让等人的势力早就已经蔓延全国,可以说牵一而动全身。如果十常侍真的倒台了,那么整个朝廷也必将陷入混乱之中,这确实刘辩所不想看到的。
“皇上,万万不可犹豫,此时如果不铲除十常侍,那么必然会养虎为患、后祸无穷啊!”何进一愣,显然也没有想到刘辩刚刚登基,居然就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反驳他的提议,所以就见何进在一愣之后,神色阴冷的上前一步,在一次的进谏起来。
面对何进这咄咄逼人的气势,刘辩的神色少有的产生了些许的变化,不过此时却也并不是他刘辩可以退让的时候,在经过些许思量之后,刘辩刚要严词拒绝何进的提议,就听见嘉德殿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而伴随这脚步之声的接近,袁绍也满脸挂着浓重的杀气走进了嘉德殿内。
“大将军。”
袁绍走进嘉德殿,并没有先去拜见高高在上的刘辩,而是径直对何进走了过去。
眼见袁绍的嚣张放肆之气,刘辩心中的怒火在这一瞬间就涌上了面庞,就在他刚要火之时,却突然见到何进身侧的袁逢冷哼了一声,疾步走到了袁绍的身前,满脸怒色的说道:“逆子!你难道没有看到皇上在这里吗?”
袁逢的话音刚落,满嘉德殿内的众臣就都傻了眼,此时众人都很是明白,现在的刘辩虽然已经登基,但却并没有任何的实权,而何进掌控这朝廷的权势,在这种情况下,虽然袁绍进入嘉德殿内不先拜见刘辩有所失礼,但袁逢当着众人的面训斥袁绍,却也太过匪夷所思了起来,这不是明显这打何进的脸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