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怪异的看了张让等人一眼,随即饶有兴致的看向熙宁宫的方向,沉吟了少许之后,怪笑着说道:“张公公等人要走吗?”
“殿下聪慧!既然殿下找皇后娘娘有事,那么杂家等人就此离去了!以后如果有机会,在向皇后娘娘与大殿下请安如何?”张让甘笑着,双眼却绽放着道道的冷芒。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多留张常侍等诸位公公了。如果以后有机会,我还要和张常侍等人多多聚居呢!”刘辩语含杀意,轻声的说道:“不过现在母后年岁有些大了。头脑难免有一时的糊涂,今日见到母后,我还的多多的劝解母后呢,如果一旦让母后被奸佞小人所暗害的话,那么我这为人子的就太过不孝了,是不是啊。张公公?”
“呃……!”张让双目圆睁的后退一步,随即眼角连连跳动,甘笑着说道。:“殿下说笑了。皇后娘娘凤体安康,那里会有殿下所言的那般事情。而且这偌大的朝廷,又有谁敢谋害皇后娘娘呢,如果有,杂家就第一个不放过他!”
刘辩轻笑着,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张让与赵忠等人。许久之后,才轻笑着说道:“张公公忠心可嘉。这点刘辩是从来不怀疑的!不过朝廷之中总是有些野心勃勃之人,妄图玩弄朝政。还献媚父皇。张公公觉得这样的人应该怎么办呢?刚才张公公可是跟我说过。要维护朝廷的是不是啊?”
张让听见刘辩的话,双目骤然圆睁。一道道的冷芒毫不掩饰的盯视这刘辩,他那里不知道,刘辩言语之中所说的献媚与皇上的野心勃勃之人就是他们十常侍等人。更让张让恼怒的是,刚才明明他说的是维护何皇后的安全,而到了刘辩的口中,就瞬间歪曲成了维护朝廷。可是这个哑巴亏他张让又不能不吃下去,如果他反驳与刘辩的话,那么可就是不敬之罪,如果是以前,张让或许还不会在意着小小的罪名,但现在封壻刚刚出事,而灵帝很显然的对他们已经有所不满,如果现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在出现如此事情的话,那么就算有着灵帝的宠幸,有着何皇后的庇护,恐怕他张让也在劫难逃。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话是刘辩所说的。现在刘辩通过折节下交荀彧和揭破颍川黄巾之乱的事情,已经在朝廷之中崭露头角,已经渐渐的赢得了一部分忠于汉室的老臣的关注,而刘辩身后,更是有着何皇后与何进等人的支持。如果刘辩抓住这个机会整治张让的话,再有不甘心的何进等人暗中推波助澜。那么即使是张让仗着灵帝的宠幸,自己等权势。也不一定能够安全的脱身。
更何况,刘辩是何皇后的亲子,也是唯一的一个儿子,如果刘辩打定主意要找他的麻烦的话,那么张让也不敢保证,刚刚通过献媚赢得的何皇后的信任。会不会就此瓦解。而何皇后会不会转过头来对他进行打击!这点,就连他这个混迹朝廷多年的老狐狸都不敢保证。
当然,张让还是有着一定的自信的,他久在皇宫,很是清楚刘辩的处境,董太后与灵帝两人对刘辩的不满与厌恶,就已经足够让刘辩闹心的了,如果现在刘辩再过锋芒毕露的话,必然会引起董太后与灵帝的恐慌,他们是绝对不会坐视刘辩在朝廷之中的声望得到急膨胀的。如果那样的话,刘辩自身的实力会暴涨不说,就连让以后让刘协为帝,都会变得更加的困难。
“殿下所言极是。如果真有这样的奸佞小人,杂家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张让双目绽放着杀意。咬牙切齿的说道。
刘辩满是深意的看了眼愤怒的张让,心中对能让张让吃个闷亏很是有些兴奋,不过他也知道,十常侍在朝廷之中权势滔天,哪怕是现在为灵帝所忌惮,也不是他刘辩能够轻易得罪的。所以,刘辩在让张让吃亏之后,就不再对张让多有言辞。因为,刘辩在刚才,也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只要能够警示住张让等人的野心,让他们知道一直有着一双眼睛在背后注意着他们。着就已经足够让刘辩欣喜的了。哪怕,为了这个目的,抛弃了荀彧设下的收敛锋芒的计谋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