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刘辩忽然喝道,车夫立刻收回了马鞭,容姐疑声问道:“怎么了殿下?”
“这帮人的神色为什么会这样?”刘辩指着那些军士们,问道。
“不过是得罪了郭胜,等死的人罢了。殿下不必理会。”生生死死在宫中见了不知道多少了,容姐淡淡道。
“为了我?”刘辩心下了然,但还是问了句。
“嗯。”容姐轻点其头,美目中带着些许漠然的看着这帮军士。这点漠然让刘辩眉头为之一皱,刘辩道:“我要管他们。”
“殿下。”一双黛眉微皱,容姐很正色的般过刘辩的脑袋,美目盯着刘辩的眼睛,道:“殿下,这宫中的龌龊事不是殿下所能了解的。听奴婢的话,不要管他们了。”
“所以说,女人都是头长见识短。”刘辩猛烈的挣扎出了容姐的手,不屑的道了一句。不顾容姐拦阻跳下了马车。
容姐的眉头更皱,但却没有再次劝阻刘辩。这几天,刘辩给她的感觉,不一样,似乎经历的那场病之后,一夜长大了似的。因此,刚才容姐才会费心解释。不然,一个八岁的孩童,即使是皇子。容姐也不会跟他解释的这般深。
跳下马车后,刘辩直奔右边的一个军士而去,指着对方,刘辩问道:“你们这一段的路,谁是上官?”
就是这个军士刚才用一种愤恨的目光看着刘辩身边的容姐,被刘辩给猛然察觉到了。
不明白刘辩为什么会突然走向他,这军士慌乱之中,道:“启禀殿下,是……。”
“启禀殿下,这一小段的路归末将管。”旁边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这名军士的话,一个青年人的面孔,走到了刘辩的身前,下拜道。
“刚才是你为了我得罪了郭胜?“刘辩端详了一下这青年,现他的眼神黯淡,但眉目间满是端正,一脸的正气。心下对他的印象更加的好,于是问道。
什长有些不明白刘辩的意思,特别是那个对阉人卑躬屈膝的宫女还在旁边看着的时候,什长没有答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跪下来。”刘辩指着石块铺成的道路道。
“诺。”这什长毫不犹豫的应声轨道。只是心中闪过几分绝望,这位大皇子难道还要替那个郭胜教训我不成?
却不想刘辩的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一个努力使得自己的声音威严一些的稚嫩声音随之响起,“这天还是大汉朝的,这大汉朝的疆土还是姓刘。你也不要惊慌。带着这东西去求见大将军何进,让他安排你们几个入西园军。那里是十常侍也染指不到的。”说着,刘辩伸手把头顶上的冠给卸了下来,递给了有些愣住了的什长。
虽然说汉代的男人,二十而冠,但那只是形式,作为皇子,刘辩的头上几乎每时每刻都带着一个紫金冠。
就在这什长愣住的一刻,刘辩已经在容姐的怀抱中,跨上了马车。并且扬长而去。
“大皇子恩德,陈凌永生不忘啊。”陈凌颤抖着手捧着恍若千斤之重的紫金冠,对着刘辩的车架,缓缓的磕了个头,带着些许的哭腔,大声道。这一小段的军士,也随之跪下,把最敬重的眼神,送给了刘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