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杜研析看了她一眼，接着三人又离开了。
接下来，剩下最后的一个审问者。
“欧阳雪，你说你是孤儿，在福利院长大？”这一次，是杜研析亲自审问。
欧阳雪淡定回答，“是的。”
“那么，有出过国么？”
“没有，我出了福利院后不久后两年，就进来了部队。”欧阳雪微有迟疑。
“好。”杜研析深邃的眸色闪过一抹什么，转瞬又恢复了平静。
今日的审问，总算结束。
然而她们，却一直在密室里渡过，直到迎来次日的太阳。
杜研析把她们放了出来，吃过饭后，并没有再审问，而是让她们在禁区的范围内自由活动。
“汶希，这次我死定了，怎么办！”岳梦茹眼中闪着泪光，为自己太过于紧张而感到难过。
她就怕因此引起他们的怀疑。
“没事，不是跟你说了么，放轻松点。”夏汶希一拍她的肩膀，温声宽慰。
但岳梦茹却极为害怕，抓着高采云的手，紧张地道：“我觉得教官他们已经怀疑我了，他们在走的时候，看我的神情很不对。”
“你别瞎想，再这样你会崩溃的。”看岳梦茹紧张成这个样子，高采云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你放心吧，不管如何，我们都相信你，我跟你是同个地方出来的，我对你知根知底，教官要是怀疑你，我也会给你作证。”
高采云只能以此保证着，果然，岳梦茹想着感觉有道理后，没那么紧张了。
“好了，梦茹，你别自己吓自己了，其实我们都有这样的嫌疑，不是么。”白岚也拍拍她另外一个肩膀，不但是在安慰着岳梦茹，也相当于在安慰着自己，给自己勇气。
“我知道了，只是……”岳梦茹看着高采云，“采云，我怕自己表现得不好，会把你也给连累了。”
“别想太多，若是你不想我们担心，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有话说话，懂么？”夏汶希一双犀利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岳梦茹，握住她肩头的手微用力，算是给你力量。
岳梦茹一阵感动，眼睛微微湿润了，幸好，幸好自己能有这三个好姐妹在支持着，有她们陪着，她的心，似乎安定了不少。
与此同时，两抹身影走来，低低的声音传来，“梦茹怎么了？怎么眼睛那么红？”
四人同时抬头，岳梦茹急忙抹着她略显狼狈的双眼。
她唇角一扯，“我没事啊，只是眼睛有些不舒服。”
“你们表现得怎么样？”程海雅问，突然想起自己被审问时的过程，心有余悸，“我现在好害怕，我总感觉，林助教有些怀疑我。”
“梦茹，你也是么？”欧阳雪眉色跃上几分担忧，“那可怎么办呢？我觉得，我们十人里面，没有间谍啊。”
“有没有不是我们说了算，大家自己小心点就行。”夏汶希看着欧阳雪，眉梢微微拧起。
欧阳雪不以为然，继续道：“我知道呢，只是我怕接下来的审问会更加恐怖，昨晚上，真的太吓人了。”
她这一句，倒是引起了她们的共鸣，的确，昨晚上，就一直坐在那椅子上，就怕突然遭到审问，睡都不敢睡。
而其余人都在谈论着昨晚的经历，期间，章榆的目光时不时地往她们这边看来，每个人心里都会猜测着，究竟谁会是间谍。
“我就怕接下来的审问太恐怖，我有点吃不消。”岳梦茹实话实说，满心的担忧和恐惧。
“你们都别说这个了，让我安静一会吧，其实我也好怕。”白岚其实一开始想着，按照她的身份，应该可以避嫌，可没想到，还是被送到禁区来了。
“或者，我们直接跟教官要求，取消审问吧。”程海雅突然大胆建议，立马就被高采云给否则了，“这一次的审问不是儿戏，既然上头给出这样的命令，代表部队里面肯定会有一个间谍，我当然希望大家都能平安无事，但也希望，间谍能够早日找出来。”
“没错，大家放心吧，只要行得正受点折磨也没关系，我现在就只是担心，梦茹会被怀疑。”夏汶希随即一叹，目光从众人身上掠过。
“为什么？”欧阳雪立即问。
“因为我连自己的资料都能答错。”听夏汶希直言不讳地点出自己的名字，岳梦茹又再陷入了担忧中。
“不是吧？”程海雅满脸惊讶，欧阳雪却是走过来，搂了搂岳梦茹的肩膀，“没事的，放心吧。”
岳梦茹实在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害怕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真是太没用了。
“别哭了，你再哭我也会跟着哭了。”见此，白岚鼻子一酸，声音都透着哭意。
“好了，大家都别说了，散开吧。”眼尖的夏汶希看到杜研析几人走了过来，打断了她们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