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颜泽辰坐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听到程务员播报飞机即将起飞的通知时,他那颗心慌意乱的心才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不,那根本不能叫尘埃落定,应该叫嘎然而止,因为这一刻他的心有种前所未有的寂寥和空荡。这段时间他苦苦催眠自己要忘却他们之间那一层可怕的血缘关系,那一天在颜家老宅听到的一切,我想把它当成一场噩梦,现在梦醒了,就应该把它忘了。但即使他一厢情愿的用那块记忆黑板擦,悄无声息地抹去了他害怕回想的片断。然而!
今早,刚醒的一刹那,眼前的画面,美好的让他心醉,他们已有多久没有这样幸福的依偎在一起了。他微微偏头,她窝在他的怀中睡得香甜,两人一起躺在那张他们无数次的床上。阳光从窗帘的细缝中透射进入照在床上,明丽的光线下正安静地睡着一个人,照了一床的安静美好。
颜泽辰小心翼翼地将身体再靠紧些小小,轻轻揽住了她,当胸口贴上那柔美的后背时,心脏一阵激荡,忍不住嗅着她发间散发出来的清香,吻上微翘的长直发和光洁的颈项,温存地流连着不愿离去,象撒娇的孩子,用面颊在她的右脸侧蹭了一下,这样的亲密就像已经上了瘾一样,他把她抱得更紧了,用鼻尖轻轻闻了闻身边女子身体散发出的那股甜暖的暗香。这丝丝缕缕的幽香,把他体内的欲望瞬间挑逗起来,他情不的吻了吻她柔软白皙的耳朵,她雪白细腻的肌肤,她精致粉嫩的脸蛋,吻着吻着越来越情生意动,直至看到她满身或轻或重的痕迹,那一刻他脑袋才彻底的清醒了,他们昨晚发生的一切一瞬间窜入他的记忆里。昨晚他喝醉了,后来做了一个很迷人的春梦,原来那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这时他才发现那颗被他强迫种下的失忆种子,之前自欺欺人的以为它没有明目张胆地开枝布叶,直至此时他才清醒的意识到它实则根须虬结,盘踞得他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没有。
他这是在干什么,不对他已经干了。他爱她,他想给她最美好的一切。但是他都干了些什么,他亲手玷污了她的美好。昨晚那场迷人到不可求药的一切,都在提醒他,他干了一切不应该干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