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初几,窗外的月亮是半圆形的,黄黄的,挂在树梢上。树上的叶子已经在悄悄地发芽了,起初的殷红色的嫩叶,不出一个星期便逐渐变成了浅绿色。长满整个树梢,每一个枝干,小小的心形的叶子镶嵌在灰色的树枝上,远远望上去犹如一片绿色的云彩将树覆盖着,煞是好看。
月光从窗户里渗进来,洒在地上,那种深黄色的光芒仿佛蒙了一层雾,细看又像是过于亮堂了,那光看久了恍眼睛,盯了一会眼便发疼。我揉了揉眼睛,从那片月光处挪开眼睛,平躺着,闭上眼,在脑子里默默地对自己说着:“睡觉,睡觉”闭着眼睛把眼珠往上翻,这样会有种眩晕的感觉,很快就会陷入睡眠。
这夜有些嘈杂,外面的路上时常会有一辆,或者几辆长经过,驶在小路上,经过,也有的是回家。耀眼的灯光时不时地从外面照到院子里,再从窗户照到一楼我的房间里,在天花板上停留一会,便一闪而过。路上人多会时按响那恼人的喇叭,原本寂静的深夜因为一声喇叭的鸣响打破,如同有人拿着一个锤子,故意朝一面玻璃硬生生地砸去,一时间破碎开来,明晃晃的碎片散落的满地都是。这喇叭的笛声也会通过介质以每秒340米的速度传播,迅速的传到人的耳朵里。睡觉轻的会立刻被惊醒,翻身咒骂一句,继续睡。
只是刚刚安安静静的夜,连草丛里有东西经过发出的声音都能听到的,现在因为喇叭的鸣笛变得一切都聒噪起来。原先的平静被撕破,撕裂了一个长而大的扣子,声音打外面进来,留在里面一会。渐渐平静的夜,似乎比之前更加静了,大约是那一声笛声提醒了人们,这夜是多么的寂静。
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觉,难看的睡姿,被子横盖在我的身上。啊,不是我横着睡了,我是那种混床高手,经常睡着睡着姿势就不断的变换着,小时候常常掉到床底下。盖得被子有些薄了,到了后半夜温度下降了不少。露在外面的胳膊冻得冰凉,我把胳膊全部放在被子里,将被子裹在自己的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闭着沉重的眼皮继续梦周公。一睡就肿起来的眼睛这时特别的重,重的睁开都是困难的。被子盖过凉凉的脸,就这样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不一会便睡着了。
梦乡是无边无际的,容易沉醉的,但也经不起外面的声响。
“呜呜呜呜不要”抽泣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的在角落里响起,听到后,我惊得猛地睁开了眼睛。驱赶不走的睡意一下子消失不见的,比泼了一盆冷水还要令我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