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台王是死在‘明复教’的手中,因为战乱,这之中的关系十分复杂,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够说清……”祁雪音继续说道,“但不管怎么说,我师兄和察台叔叔的死,和左煜秋跟他的‘苍寰教’撇不开关系,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p>
“察台叔叔,多尔敦大哥……”提到察台父子的死,杜鹃两眼尽是没落的眼神,两代人的恩恩怨怨却是牵扯了太多人的性命,杜鹃不由暗自神伤。</p>
“对了,提到斡亦刺大将军……”听到刚才的话,祁雪音不由继续问道,“察台云和我说过,八年前斡亦刺大将军在汴梁遭人暗杀,凶手很可能是一个武林高手,不知道有关这方面的事情,你们还知不知道些别的有关这方面的消息?”</p>
“斡亦刺大将军是谁杀的我们并不知道,但是幕后黑手我们确实十分清楚!”不知道为什么,提到斡亦刺大将军,牢房里被关押的官员开始纷纷显得愤恨起来。</p>
“你是说……左煜秋?”祁雪音继续问道。</p>
“左煜秋不过是整件事情的主谋罢了,真正害死斡亦刺大将军,出卖我们的另有其人!”牢里的官员愤恨说道。</p>
“你的意思是说,这其中还有出卖你们的人,他才是害死斡亦刺将军的凶手?”祁雪音听着这里面的关系似乎并不简单,转声一句问道。</p>
“出卖我们的人,是当时出任汴梁盐官得到杜常乐,也正是他雇凶杀害了斡亦刺大将军!”牢中的官员继续愤耻道。</p>
然而,听到这个消息,杜鹃在一旁顿时傻愣住了。</p>
不仅仅是杜鹃,祁雪音听完后,也不由往后瞥望了一眼杜鹃。</p>
“不可能,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杜鹃站在祁雪音的身后,两眼呆滞,不停摇头自言道,“我爹不可能这么做,他不会这么做的……”</p>
“妹妹……”祁雪音则是冲杜鹃投去担忧的目光,不过目前看来,严重的后果恐怕不止这些。</p>
“你说什么,杜常乐是你爹?”果然,牢中的官员听到这个消息,纷纷冲杜鹃投去愤恨且指责的目光。</p>
“的确是我爹,没有错……”杜鹃继续惊诧呆滞说道,“可是不会的,我爹他不会这么做的……”</p>
“就是因为你爹,我们才落得这个下场!”不等杜鹃说完,牢房里突然响起了暴动的声音,“他背叛朝廷,泄露朝廷机密给左煜秋那个混蛋,还雇凶杀害了斡亦刺大将军……你爹和左煜秋一样,都是不折不扣的混蛋!”</p>
“对,你爹就是个混蛋,他和左煜秋两个人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紧接着,牢房里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愤恨和怨怒,八年来的仇怨与痛苦似要加倍奉还发泄一般,现在所有的人都将指责的目光投向了杜鹃这个柔弱的女孩儿。</p>
杜鹃无法承受无数人指责的目光,她更不可能相信自己的父亲在八年前不但骗了自己,还背叛了朝廷,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可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八年来的真相水落石出,杜鹃将会面对这些落难受伤害的百人指责与怨恨,这是自己一个单身孤薄的女孩儿所无法承受的……</p>
“够了,你们都给我住口!”关键时刻,祁雪音怒喝一声,制止了这些官员继续无休无止的指责。</p>
场面顿时安静,但也仅仅只是一瞬……</p>
“你知道这八年来我们受的是什么苦吗?你知道你父亲当年所犯下的罪过吗”牢中的官员继续责备道,“他为了苟活,出卖情报给左煜秋,雇凶杀害朝廷大将军,还将我们关押在这里……我不管姑娘你经历过什么,做过了就是做过了,你父亲犯下的滔天大罪,这辈子永远都洗不清!”</p>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杜鹃没有反驳,她也没有勇气继续反驳,作为众矢之的的罪人之女,杜鹃感觉自己像是被关押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受尽千番唾弃,无颜再面对众人。</p>
“好了,你们说够了没有?!”祁雪音见不得杜鹃承受这样的指责,索性继续站出来说道,“她只不过是一个女孩子罢了,这八年来都没见过自己的父亲,甚至以为他死了,你们凭什么这样指责一个无辜的女孩子你们又算什么东西?”</p>
“那他爹又算什么东西,我们八年来受尽的折磨,又有谁知道?”关押的众人倒也“不甘示弱”,反驳一声说道,“就算她没有错,她父亲犯下的一切罪孽都是事实,这一点作为他的女儿,她没办法狡辩!如果不相信,你们自己去问她父亲”</p>
“我爹在哪儿?”听到这句话,杜鹃马上换了个表情,抹泪抬头问道。</p>
“听‘苍寰教’的人说过,这座山靠北的方向有一处屯地,当初和我们一起被关押起来但受不了折磨,最后背叛朝廷的官员,都聚集在那里,如果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亲自去找他问啊我想作为他的女儿,那家伙不会不说实情吧……”提到杜鹃的父亲,众人还是满嘴愤慨道。</p>
“嗯……”杜鹃抿嘴咬牙一声,转身便往地牢洞外走去。</p>
“妹妹”看着杜鹃有些情绪失控的样子,祁雪音也索性叫喊一声跟了上去……</p>
杜鹃的腿脚不便,一瘸一拐地走到洞外,吹了一声口哨,叫回了之前支开“苍寰教”众徒的“烈云”,准备自己骑马前往北山,寻找自己“失踪”八年的父亲。</p>
“妹妹,你等一下……”祁雪音从后面跑来,一把叫住了杜鹃,望着其不冷静的样子,急忙劝阻道,“你冷静一点,刚才那些人说那些话,只不过是受不了八年来的痛苦折磨,无以慰藉的宣泄罢了……”</p>
“可说我爹的那些事情呢?”杜鹃哭红着双眼,振振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