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上午风和日丽艳阳高照,空气中连一丝丝的风都不存在。莫汶他们班开始了艰难的正步练习。莫汶摇摇晃晃中咬牙坚持,努力做到要求,努力做好……却还是左摇右晃被教官看到狠狠批评一通。
莫汶偷眼打量其他同学。大家都摇摇晃晃地站不住,有些同学看着教官转身或者走远看不到自己,就会悄悄把脚尖在地上点一下稍微缓解一下酸疼的大腿,再趁教官刚要转身看过来前赶紧再把腿提起来,脚放到要求位置。莫汶看到有人这样取巧,她也在教官又不会看到的时候把脚尖悄悄点到地上偷偷休息。可再怎么投机取巧瞅空休息,也架不住练得总时间长啊。一个个累得跟跑了几千米一样的学生们,滴答流淌着汗水绷着脸咬着牙,身体依然不受控制地左摇右晃。莫汶极力想控制住腿脚站稳,可无论怎么坚持,怎么咬牙,抬腿起来距地20厘米,坚持不到一分钟腿就会打颤身体不受控制得左摇右晃。莫汶抬眼看了看远处晴朗无风的蓝天,什么时候来一大片乌云,下场雨不用多好?就算不下雨阴个天也成,把那跟火球一样的讨厌的太阳遮起来也行啊!这都都几天了,天天都是艳阳高照,这惹人厌烦的知了格外欢畅的叫声更是让人心里烦糟透了!
练了个小半天之后教官终于良心发现,大发善心得让大家来到树下坐在树荫凉里休息。莫汶习惯性地一提深蓝色裤子坐到地上,就又听教官魔音穿脑:“让你们坐下就坐地下,提什么裤子!”莫汶狠狠扔掉手里石子。
教官让大家站起来重新坐地上。莫汶撇嘴往地上坐时偷偷看向周围,其实坐地上之前很多人都习惯性地去提提裤子。本来就是,裤子贴在腿上,提一下才容易坐下不是。
休息时间教官提议大家来玩击鼓传花,由一人唱歌,用一个男生从宿舍拿来的笛子做传递工具,歌声停止的时候笛子传到谁那里就由谁唱歌。教官随意点了名男生站前面唱歌,下面同学们热火朝天地传起竖笛。莫汶略有些紧张地看着竖笛的走向,听着前面男生的歌曲,猜着数着到什么地方大概会结束,这歌曲唱到结束绝对传不到自己面前来。结果在莫汶放心地数着人数的时候,一不留神歌曲最后一个字结束时本来被学生们传递着得笛子突然在莫汶面前戛然而止。莫汶有些痴愣地看着手中的竖笛,瞪向右前方那个作恶得女生。根本不该传到自己这里来行不行,应该在前排向左挨着传递才对。干嘛突然传给自己?那个前天还说自己军姿站得好的短发女生,怎么突然化身成了坏笑得恶魔呢?让自己当着这么多陌生的面孔大声唱歌?开什么玩笑?她虽然初中的时候是学校舞蹈队也是歌唱队,可舞蹈是大家一起跳,歌曲也是大家一起唱。自己根本没有单独一个人表演过好不好?
莫汶郁闷地辩解出声:“根本不该轮到往我这传!教官,她作弊!重新传吧?”
教官笑眯眯地说:“怎么了?男生都表演了两次,女生一次也舍不得站出来么?不管怎么传,最后到你手里这是事实。”
莫汶听了,噌的一下站起来走向人前。不就是唱歌吗?唱就唱,谁怕谁?凭什么瞧不起女生?可是迈开步子几步走到队伍前面,唱什么好呢?莫汶一时回想不起任何自己会唱的歌曲。莫汶看着操场前那棵两人才能合抱的粗粗的大梧桐树,突然想起暑假期间去县文化宫练舞蹈时,在汽车上总是听到,且到处都播放到烂的歌曲。莫汶清了下嗓子:“咳咳,我唱吧:盼不到我爱的人,我知道我愿意再等。疼不了爱我的人,片刻柔情它骗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