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争吵着什么截肢的事,其中一个正是上官星晖的声音。另一个虽然接触的不多,但李响也认出是上官建元的声音。
他加快了脚步,走到那间病房里。
隔着房门的玻璃,李响就看到上官星晖对着病床上的一个人吼着什么,脸已涨的通红,手里还拿着一张a4纸挥舞着。
他推门进去。
“上官星晖,什么事?”上官星晖一见是李响进来,强自冷静下来。
“李响?对不住了,我还有事啊,现在脱不开身。”
李响再往床上看去,那躺在病床上的人果然是上官建元。
只是却和当初的上官建元不大一样了。
上官建元的眼窝深陷,黑黑的一圈,乍看之下,还以为是那些整日在网吧里度日的流民一样,胡子也是有一茬没一茬的,没仔细打理过。
李响的视线下移,看到上官建元的一只左腿被厚厚的绷带缠住,白色的绷带里渗出些暗红的血水。
这就是被阿烈他们打残了的膝盖吧。
李响暗自叹了一声,上官建元可没有李响这样的手段,碰上阿烈那种凶残的手段也只有认栽了。
“李响?”这个时候床上的上官建元也认出了李响。
李响正要说话,上官建元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不要假惺惺地来做好人,给我滚
出去!”
上官建元挣扎着想从病床上爬起来折过身子,就要够起床头柜上的一个杯子,握在手里往李响砸来。
上官星晖实在看不下去,一个箭步跨过去,把上官建元的手握住,然后将杯子夺了过来。
“你脑子不清楚了吗?还不给我安静点!”他大声地冲上官建元叫着。
李响虽然与这对父子的相处模式不了解,但是上官建元受伤之前应该不是这样的,上官星晖在他的印象中一直是个沉默的年轻人,只是一心扑在风水上,却没想到上官建元受伤后,上官星晖也被迫承担了一个男人的责任。
“李响,我们出去说话吧。”
上官星晖见上官建元还是一副骂骂咧咧的样子,整个病房内都充斥着他粗野的声音。
自从右腿受伤后,连遭打击的上官建元再也没有往日里上官家族代理家主的那种风范和隐忍,反而变得竭斯底里起来。
李响也不想和上官星晖说话的时候被旁边突然扔过来一个杯子或是一柄水果刀砸中,最先走出了病房。
上官星晖也跟着出来,带上了房门,把上官建元的骂声挡在了里面。
虽然还有不少穿透房门出来,但是比之前的音量要好上一些。
“他到底怎么了?”李响看上官建元那种无所顾忌、有些自暴自弃的神态,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星晖叹了一声,扬了扬手里的那张纸:“医生说他的右腿受伤过重,保不住了,一定要截肢才行,否则命都要没了。”
“这么严重?”
李响最初听到上官星晖说上官建元膝盖被废,要截肢的消息还有些将信将疑,这个时候看到上官建元的伤才意识到阿烈出手之狠,连一个普通人也不放过。
上官星晖的眼里渐渐又冒出了怒火:“阿烈下的手很准,把他的膝盖骨完全击碎,医生说了只能把整个小腿锯掉才行。”
李响这时突然有了主意:“上官星晖,也许可以让我试一下。”
“试一下什么?”
“你父亲的伤势,我也许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