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以欧阳歉现在的年纪，智力缺损已无法逆转，但却可以多少挽救，即便是达不到正常人的标准，也能让其生活自理。</p>
离那华屋近了，静悄悄，除了风吹雪飘枯枝响，就没有丝毫声音。但苏涟漪知晓，那沉重的木门之内，有着让欧阳尚默痛心的声音。</p>
木门开了，仿佛已到了世界的尽头，再入内一步，便是地狱沟壑一般。</p>
华屋之内，吵杂一片，有欲盖弥彰的妙乐大奏，有瓷器撞地的迸裂之音，有中年男子的痴傻笑声，只见欧阳尚默痛苦地闭上眼，不想去看眼前一切，也不想听见一切声音。</p>
欧阳歉砸了一会，发现门开了，自己的父亲在门旁，便停了打砸，对着欧阳尚默呵呵傻笑。</p>
欧阳尚默痛苦地点了点头，仿佛同意了一般，那欧阳歉便继续砸。</p>
涟漪冷眼观察，不带丝毫个人情感，回过头，问道，“他喜欢砸瓷器，这个行为持续多久了？”</p>
欧阳尚默叹了口气后，答，“两年多罢。”</p>
“在砸瓷器之前，喜欢做什么？”涟漪问。</p>
“撕书。”欧阳尚默答，声音缓缓、低沉。</p>
“撕书之前呢？”</p>
“撕布。”</p>
“撕布之前呢？”</p>
“翻找杂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