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峋家世显赫,从前是因为面部疮病无法融入京城上流社会,久在军营所以心思单纯,但单纯归单纯,却不是傻。如今他面部疮病好了大半,面容几乎没什么脓疮,只是偶尔有几只疙瘩,容貌俊朗、身形挺拔,加之家境,将来受到的诱惑也定然不小。</p>
不是她不相信云飞峋,而是做人不能太梦幻,这里是现实,真正的现实生活,不是想当然。</p>
叶词是一介商人都生怕因一妻之事被他人嗤笑,何况未来注定进入仕途的飞峋,当战争平息,他重回京城,步入社交,他又会怎么想?会不会改变?</p>
苏涟漪深深叹了口气,双眼有些迷茫,伸手去抚云飞峋的面颊,心中竟自私的想,若是她没给云飞峋治脸,那该多好。</p>
飞峋是个外粗内细之人,捕捉到了苏涟漪眼中的迷茫,伸手抓住她正轻抚他面部的纤细柔荑,“你是不是,很想知晓我到底在执行什么任务?”他一直很惊讶,两人如今已表白心迹,为何她不来问。</p>
苏家村有句土话,形容当家女人严管自家男人,便是将男人栓在裤腰上。苏涟漪却不是那样的人,她认为,即便是最亲密的夫妻也要有独立的人格、性格和生活。</p>
她问了,也许他能答,定然十分牵强,她不想如此。</p>
若是这件事与她息息相关,就算是他不愿,她也会想办法套出来。但若是与她没什么关系,她又为何要因一点三八多事,逼着男人困扰?</p>
“不是。”她答。</p>
云飞峋紧紧握着她的手,享受掌心中的丝滑,“若是你问,我便回答。”双目炯炯,直视她的双眼。</p>
涟漪感受着他的坦诚,微笑着点点头,“这样就够了。”忍不住垂下眼,真不知这样单纯真挚的云飞峋,能维持多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