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卢高贸然失踪,这畏罪潜逃的罪名,只怕是背定了。”程伯献大着舌头,心里痛快得很。
虽然他不知道这姑娘的谋虑见识,智计高低,但却知道,光是这份忠孝仁善,就值得自己深交。
他想与杜六叶多喝几盅,姚元崇却拉着他频频碰杯,两人也越聊越投机,好似相见恨晚。
杜六叶轻笑,向程伯献道:“可知这附近有什么种花,养花的温室之类?”
“到不是很清楚,我一粗人。谁喜欢花花草草啊?”程伯献摸了摸头,又灌了口烈酒,眯缝着眼。
“你问这个做什么?可是有喜欢的花了?我去买来……”清江源又默默地往她碗里夹了块牛肉,停箸问道。
“不是……”杜六叶正要解释,姚元崇接过话头道:“你是怀疑,那钩吻草是他们故意养来害人的?”
“嗯。之前我这院中,摆满了花草。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运来的。
只怕,针对的并非我们叶安府中这几个不足轻重的妇人。假如他们有更大的图谋……”想到这里,杜六叶有些食难下咽,好似乌云压顶。
“那我派人四处查查吧……”程伯献也清醒了一些,起身摇摇晃晃地往外走,打算先部署值夜防护,再精密安排几番。
杜六叶点头,见他踉踉跄跄离去。看了看旁边的井儿,摸了摸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