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宫中辛秘丑闻,莫不受世人追捧、八卦,众人简直趋之若鹜。
倘若这件事外传,不仅他们几人蒙羞,皇室更是颜面扫地。假如他难以遏制住怒火,做出过激之事,亲自动手杀了贺兰敏之。
说不定,正中某些人的下怀,太子之位,也已难保。
所以李贤才要请她过府?
李弘突然觉得后怕起来……
“六叶,之前,是本王目大不睹,不识瑰珠,慢待了你。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以后,不管你要什么,只管开口。本王必尽所能,一定帮你办到。
但是还望姑娘今日能不计前嫌,帮我铲除奸细。”李弘抱拳揖礼,一翻话说得言词切切,凿凿发心。
空灵这会儿不但嘴巴合不拢,眼珠子差不多都要掉到地上了。
太子殿下这是在求她们家执事吗?
她激动而慌乱地扫向空澈。
空澈四平八稳的跪坐在锦墩上,低头敛目,只似未闻。
“殿下言重了。”杜六叶放下手中的画,命空灵好生收起来。为李弘斟了杯茶。不接反询道:“殿下以为,将此画挂在这海棠阁,如何?”
“甚好。”李弘啜了口茶,五脏六腑皆清香暖适起来。“不知六叶可有良策?”
“也不难。”杜六叶自己也抿了口,微眯起眼睛,回味余醇。放定茶杯,肃目道:“不过是将计就计……”
李弘听着,心中大动,暗喜地将耳朵支了过来,等待下文。
“你府中可是出了一名益州长史?”
“益州长史?正是……此人名为刘忠。你认识他?”李弘奇道。
“这你就不必管了,听说你想在扬州安插人手?”
杜六叶侧坐,遥望窗外。
武曌把持朝政已久,肱骨大臣基本上都是她与李治选定的人,瓢泼不进。
太子与各路亲王虽不敢染指朝堂,却在外围暗中角逐较劲。
沦州、青州、朝州、太原等地的海盐和铜矿,大多是李弘的人在看管。
而彭山、岭南和洛阳等地的铜、铁矿则是李贤,李显和李旦等几人呈拉据之势,暗暗操控。
可是,像关内道、山南西道、黔中道这些运输必经枢纽却尽收李贤囊中……
所以李贤之权,不容小觑。
重重关卡,一路盘剥阻拦下来,李弘向来损失惨重。
趁着上次李贤被贬,李弘大肆清洗人手,适时安插自己的党羽。
如今李贤已经缓过劲来,益州更是被他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他还把自己派去的几个人,都给换了下来。
自古天下之盛,谚称‘扬一益二’。
铜、盐铁转运尽在扬州,商贾如织,富贵如油。可想而知。
李贤最近频频失手。
所以,扬州——二人都势在必得,不死不休。
杜六叶以手指蘸着茶,如此这般,与李弘细细商谈了整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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