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标听到这里,双目精光湛湛,咬着牙狠声道:“杨——笑,你可不要逼我!我可不想看到陈硕真在地底下伤心!”
“冲着你这份情,我保你一条全尸!”杨笑叹道。
“哈哈哈——”王标忽然仰天狂笑道,“你保我?真是可笑!”
“怎得,你不信?或是你想杀我了?”杨笑寒着脸冷声道,“不过这倒是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
“杀你?”王标冷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陈硕真把你说成天上人物一般!我就不信,我偏要和你斗一斗!”
杨笑嘴角一抽,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见他脸露不屑神色,王标额上青筋暴凸,吼道:“你不信,我们便赌一赌!”
“赌?”
“是,赌!”王标大声地道:“我劝不动你,也不想就此收手。我们且不管大隋以后谁来登基,就拿这四百万税银来做赌注!”
“怎么赌?”杨笑冷笑道。
“如若你在期限之内找到四百万税银,我——我——便永远消失在你面前,否则你便听命于我?共保隆王登基!”
“好!看在陈硕真的面上,我就陪你玩一玩。”杨笑寒着脸,沉声地道,“那我可以走了吗?还是继续留这里?”
王标仰起了头,冷笑道:“你来去自如,我漕帮这里也是一样,你随时都可以派人来!”
杨笑点了点头,道:“你这人虽然有些过激,但不失是一个铁骨铮铮,敢作敢当的男子汉!”
“送客!”王标沉声地道。
“不用!”杨笑哈哈大笑,“我还认得回去的路,王少帮主咱们后会有期!多谢你的大红袍!”说完转身往外走去。
出了大堂,拐了几座精舍,便到了田间的小路。
四周仍是黑魆魆,远处时不时传来黄河的咆哮声,天上没有星星,只有时隐时现的月光,偶尔辨明方向。
杨笑可不敢再呆在漕帮了,那王标看似一个聪明人,但明显有着后世所谓的轻度精神病,自负、自狂,与臭婆娘一样自以为是。他或许不想杀自己,但难保别人不杀自己!不是还有一个老帮主吗?
回去的路,有些模糊,没有马不便走到长恒县!杨笑便循着河水的声音朝岸边走去。
折腾了一晚上,除了刚才的几口茶水外,什么也没有吃,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什么狗屁查银主帅,娘的连饭都吃不上。
王家庄的血案王标都认了,可有又什么用呢!派禁卫军过来围剿?严刑拷打?一个个逼问?!
没那么简单!
杨笑隐隐约约感觉到似乎还有别的事情,这种感觉也是刚才在王标应承了一切后才产生的。
听黑衣人说了,老皇帝早就注意漕帮了,可为何至今都没有动手?说老皇帝仁慈,要证据,杨笑打死都不相信。就像落峡谷一样,何须罪名,定你一个盗贼或是匪寇不就了结了。
对于漕帮或许更为简单,以后世的经验,只需定一个非法组织给予取缔!然后抄家!再查证据!这一切杨笑不相信老皇帝想不到!
陈将军被自己派来暗藏在七里埔埠头蹲点,还有在王家庄布疑阵引凶手上勾,可如今王标都认了,看来是用不着了,走时自己和他约定在黄河口碰面,不知这个时候能不能等到他。
杨笑来来回回地在岸边走了大半个时辰,没有等到陈将军,却把黑衣人也盼来了。